“快醒过来吧,秦哥。”
窗外的阳光洒在白秦熟睡的脸庞上,仍然是纪凌熟悉的样子,却多了他不熟悉的憔悴,看上去更像四十出头的人了,纪凌想起医生的话,想起白秦现在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他还能这样看着他多少年?
白秦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手臂被什么压得发麻,一低头,就看到纪凌伏在床边的睡颜,和被他紧紧握住的右手。
他稍微动了动,纪凌感觉到动静,也醒了过来,见白秦正睁着眼盯着他,又惊又喜,“秦哥你醒了,你先别动,我去喊医生……”
“不用。”白秦摇了摇头,嗓音沙哑,纪凌连忙给他递上水杯,看着他喝完,旋即想到对白秦来说,他应该还算是敌人,有些尴尬地说,“那我先走……”
“不用。”
纪凌愣了一下,白秦已经再次睡过去。
白秦的意思是,他可以陪在他身边吗?
如医生所说,白秦的身体素质相当好,那些伤纪凌看着就触目惊心,白秦却修养了不到一周就下床走路了,最后还是被纪凌摁回床上休息。
“伤没养好就不要乱跑。”纪凌将再次试图下床的白秦用双臂按压回去,义正言辞地说,白秦低头看了看,纪凌莫名其妙地跟随他的视线一同下移,这才意识到两个人靠得太近,距离充满暧昧色彩,他感觉自己许久没尝荤腥的兄弟都要起立了,毕竟白秦是他喜欢的人,连忙拉开距离。
白秦却在这时握住他的手臂,他注意到他的异样,躺在床上无所谓地说,“想做就来做。”
纪凌深吸一口气,“你伤还没好……”
“所以你轻点啊。”白秦歪了歪头,笑得跟条老狐狸似的。
纪凌却犹豫起来,看着白秦,不仅是顾虑他的伤,更是想到白秦前不久才经历过那种事情,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阴影。如果是因为他救了他,所以愿意献身的话,他觉得他宁可忍着。
白秦看见纪凌在那犹豫,认为他是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地牢被轮的事儿,心有芥蒂。纪凌曾经表达过对他的占有欲,不希望别人染指他的想法,现在他经历过这种事情,虽然他自己本身对这些东西相当淡薄,但对纪凌来说,应该会有觉得脏了而不肯再触碰的想法吧?
他平生第一次以常人的贞操观念衡量对方心中的自己,便摇摇头,“不做就算了。”
纪凌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说,“我其实是担心,你有没有对做这档子事有什么介怀的,要是你不喜欢,或者想换个位置做,我也能陪你……”
白秦愣了一下,似乎全然没想到,纪凌是在以这样的角度担心他。片刻以后,纪凌听到一声闷笑,白秦一使劲,把他拽上了床,单人床空间狭小,纪凌只能维持撑在白秦上空的姿势,差点又错频的两人一低头便是四目相接,氛围极尽暧昧。
面对这样的邀请,纪凌自然不会再说什么扫兴的话,转而搂住白秦的腰,吻了上去。
单人床摇晃起来,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纪凌冲撞的节奏稳定而深刻,顾忌白秦的身体而留有余地,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怎么样?痛的话就直接告诉我,我停下来。”
白秦的双臂攀上纪凌的后背,借力微微抬臀,晃动着腰部迎合起硬得滚烫的性器,“你太多话了……嗯……”
纪凌扣着他的腰,阴茎撑开柔软的穴口长驱直入,深深顶进白秦的身体,声音微哑,“秦哥,我经常觉得,你实在是太色情了。”
“啊……”白秦仰头,任由纪凌在他的脖颈上啃食印记,含混地回答,“你不是……就盼着我这样……”
“所以说啊,你太狡猾了。”纪凌抽插的节奏慢下来,慢到白秦几乎能用肉壁描摹出纪凌的形状。那根坚硬的肉棒埋在身体里小幅度的来回,而他的后穴贪婪地含着它,任由他把淫荡的内里搅得乱七八糟、汁水四溢,纪凌总是喜欢这样不紧不慢地品尝他,也不知道是温柔居多还是恶劣更甚。
纪凌眼里带着欲望的柔情,强忍着大开大合的冲动,咬住他的喉结,再次又深又重地贯穿了他,“但我就是会被你的狡猾玩得团团转。”
白秦整个人仿佛有魔力一样,他只是躺在那里,就能诱惑得他色欲大发,更何况是他如此顺从的样子——这老男人绝对知道他的身体对他诱惑有多大,听见他的话只是轻笑一声,温顺地抬腿勾住他的腰,把湿软红润的肉穴送到他面前,他就差点绷断了理智弦,加快了抽插的频率,而勾引他的人还一副“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干”的无辜表情,看他的乐子。
讨厌的狐狸。
被逗急了的狗甚至不敢对他下手太狠,只能忍耐着对准他敏感点连撞十几下,硬生生从白秦的喉咙里逼出一声变调的呻吟,这才射在痉挛不止的肉道里。
纪凌射完都不敢伏在他身上休息,刚从他身上翻下来,结果白秦“哎呀”一声,“……裂开了。”
……他就知道白秦会作死,不过也有他的错,没经得住白秦作弄。
纪凌盯着他裂开的伤口,打电话给医生,白秦扭头瞧着窗外的落叶,假装看不见纪凌黑下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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