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压下莫名的心酸,直到女人逝世,留下一个孩子,他以为白秦只是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可看到白秦和幼小的白念筝互瞪时,无意识露出恍惚怀念的神情,他想,白秦这辈子心里都不会装得下别人了。
“念筝很快回来,你走吧。”白秦一句话拉回了他的心神,纪凌定了定神点头。“明天我再来看您。”
“不用,你不一定见得着我。”白秦摩挲着手里的书皮似笑非笑,白念筝虽然得到了他的认可,但离真正的头狼还差着不少,瞻前顾后,白秦刚教育过他,晚上估计会有趣很多。
纪凌理所当然地理解成了白念筝会对他做可怕的事,虽然这样理解也没错。他劝不动白秦,只能带着一肚子莫名其妙的暴躁默默从通道离开。
第二天他再来,面临的就是这样猝不及防的现状。
白秦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满是欢爱痕迹的身体,项圈上连了锁链延伸至床头,纪凌猜是固定在墙上的,然后他很难再有更多的思绪,因为白秦的舌头灵活地钻了进来,他吻技实在太好,身体滚烫得不正常,将接触到的人当作雌兽凶猛地掠夺。纪凌奇怪的胜负欲也被激发,两条舌头黏在一起,两个人亲得昏天黑地。
纪凌喘着气心跳剧震,仅仅是白秦的吻就让他有了难堪的生理反应,仿佛黑暗的泥潭逼迫他在光明里接受的道德理念,向眼前吸血的怪物低头。
这时他听到白秦一声低低的痛哼,他以为是自己弄痛了白秦哪里,放在他腰间的手无意下移,碰到了冰凉的金属。
纪凌眼神艰难地下移了一瞬间,瞬间脸色冰如寒霜,把白秦整个人用被子裹起来,顾不得白秦的叮嘱,眼神冒火仿佛将白念筝千刀万剐,“他怎么敢……怎么敢对他父亲……!”
“烈性药物,连量都不会控制。”操控人这块白念筝要赶上他老子还早一百年,药只能是辅导,大量药物是主导方能力不足的佐证,甚至不能在心理暗示上提供多少进程。白秦冷静地分析,清楚白念筝试图实施“惩罚”来降低他的底线,事实表明他火候太不到家。
白秦折腾了一晚上,现在虽然身体很兴奋但也很累,阴茎无法勃起痛得前面想操人后面想被操,在看清来人是他的直男下属后把两个念头都打消了,推开他懒洋洋地躺到床上,“我累了,哪来的哪出去。”
纪凌看到白秦疲惫脆弱的脸,刚刚甚至忘了敬称,整颗心都揪在一起了。“他不能这样对您……”
“嗯。”白秦懒得理他只想睡觉,有气无力的敷衍回答,落在纪凌耳中有着深深的无力感,他想立刻带他离开,可不确定白秦身上这些东西有没有警报定位装置。
“您……”
“好了,很烦。”白秦这样说就真是耐心到头了,纪凌缄口不言,目光还是气愤地盯着白秦。
白秦睡不了觉头都大了,索性翻身起床裹上大衣,摸出指纹贴往项圈上一贴,锁链应声而落。
纪凌张口又闭口。
“项圈里有警报装置,他看监控前你最好消失。”白秦懒得跟他废话,径直往门口走,顺口说,“这不是还有你在,怕什么。”
纪凌心脏被敲击了一下,站在原地几秒,不甘心地爬窗翻下去。
他忘了一件事。
他本来是来给白秦交代情报的。
白秦关在笼里几乎与世隔绝,别墅里不会有眼线,庭院的密道只有他和白秦知道,他没有汇报,白秦是怎么掌握白念筝每天精确到分钟的行程的?
白秦根本不在乎纪凌有什么小九九,用人不疑,纪凌在这场变革里表现完美得无懈可击,他无须怀疑什么。
何况,他不需要纪凌为他做什么,他从不需要依赖任何人。
白秦走起路来,脚脖子上的锁链不影响走路,只是后穴里的假阳具随着步子在里面移动,下楼时更是像有个人边走边操他一样,他走了两步就掌握步伐跨度降低影响,到楼下时还是有些腿软,桌上已经备好午饭。
他舀了一勺汤,送到嘴边时动作忽然停下。
暗处的眼睛一下子紧张起来。
白秦微微叹口气。上了年纪,总爱叹气了。
等到白念筝急匆匆赶回来,入目一片猩红。
“回来了。”
白念筝目光随着那道淡漠声线望向二楼。
白秦身下制着一个人,轻轻一扭,然后丢下了楼,正好坠在白念筝脚边,双目惊恐暴突,头和身子扭成怪异的弧度,目测折了至少五根骨头。
白念筝缓慢地走上楼,白秦慵懒地倚在栏上,大衣下藏着淫荡的器具和遍布掠夺痕迹的身体,如果不是脸上因药物诱导出生理反应的红晕,他几乎以为春药已经失效了。
理性是可以削减欲火的,对白秦而言,他就算高潮也能把白念筝按在地上锤。
白秦与美这样的字眼应该是无缘的,可是,白念筝望着他的父亲,分明是惫懒色情的神态,浑身上下却又散发着独有的冰冷与强势,令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明白,那是上位者的压迫感,被白秦盯着,会有一种从头到脚被看穿的凉意。
他望着白秦指尖染上的肮脏腥红荼蘼。
美得惊心动魄。
他痴迷至癫狂。
“没有下次。”白秦皱了皱眉,家里出了老鼠都没发现,这么大人了还要他来善后,愚蠢到不能容忍的失误。
白念筝咧开嘴,近乎虔诚地捧起白秦的手,将他的指尖含入唇间,一点点吮去鲜血,目光温驯而疯狂。
“是,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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