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溪流般淌过。
贺眠白天如旧一人在家,好不悠闲的样子,而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大多时候都在挨操,岁月静好中夹着来势汹汹的躁动,令人不得安生啊。
但好在这段煎熬的日子可以暂停一段时间了,因为沈肆风明天要去集训了。
早在之前,落日俱乐部联合其他两支国内的球队组织了一场为期三十天的夏训,时间就定在了今年的八月份,也就是从明天开始,沈肆风要去省会参加集训了。
省会就在平椛市的隔壁。
虽说距离不远,但还是得准备准备一下的。
贺眠拖出了行李箱,一边收拾衣服,一边问沈肆风,“哥,你看你哪些是需要带的?”
自在厨房被操过一次后,沈肆风就让他改口叫哥了,因为沈先生这个称呼过于生疏了。
一开始,贺眠还有点不习惯的,后面被操多了,在男人的威逼利诱下,不敢再叫沈先生了,每次要么是叫沈哥,要么直接叫哥,而有的时候他实在生气得不行,还会连名带姓地喊沈肆风。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觉得沈肆风在很多事情上对自己是宽容的,甚至可以说是纵容,譬如自己做什么事,都会得到无限的支持和自由。
明明他只是一个小雇员,现在却活生生成了这家子的“主人”,心情有点惶恐的同时还有点享受、开心。
“不用太多,几件衣服就行了,”沈肆风刚洗完澡出来,半裸的身躯上还滑下了几滴水珠子,脖子间挂着一条白毛巾,下身则穿着一条宽松的短裤,露出肌肉硬实的双腿。
贺眠了意,继续整理起行李来。
沈肆风见人如此乖巧,不由地心痒痒的,大步跨前,来到了贺眠的身旁,“眠眠,跟我一起去吧?”
“啊?”贺眠骤然停下手头的事情,不解地抬头。
“我是要去一个月的,”沈肆风低头凝视着人,见人仍然是疑惑的表情,便继续解释道,“我怕我会想你,所以宝贝要不要跟在我身边?”
贺眠的脸颊微红,这么久了还是有点不习惯男人的直白,“你这是要去训练,我跟着去干嘛啊?还是别了。”
“真不去?”
贺眠坚决地摇头。
见人如此坚决,沈肆风不无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我会想你,宝贝。”
贺眠没有很快回答,过了几秒后,才下定了某个决心,“......我也会想你的。”
沈肆风笑了。
他把人一下子抱起了起来,吓得贺眠连忙环住他的脖子道,“啊!你干嘛?”
“干你。”
贺眠这下不回答了。
他低着头默认了沈肆风接下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就此拉开帷幕,欢愉的叫床声直至凌晨时分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贺眠醒来时,身旁早已没了温度,估计沈肆风这会儿已经到了海市。
他看了看窗外,阳光早已普照大地,觉得今天适合晾晒被子,于是把点点的惆怅丢去了旮旯,下床去忙活了。
往后的两周里,贺眠都是独自一人在偌大的家中生活,没了熟悉的人,房间安静得不行,内心的思念慢慢地如溪流般汇聚成河,即使有了先进的通讯工具,通过屏幕可以看到沈肆风,但他依旧无法借此抵消郁闷,网络上的面对面聊天终究比不上现实的肢体接触。
贺眠叹了口气,低头继续走路,突然这时肩膀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疼痛赶不及脚下往前倾去的速度,眼见脸面要跌到地面时,有只手使劲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让他身子正了过来,双脚又重新站稳了。
整个过程都没一分钟,他稳定身子后,眼睛不由地看向抓住自己的人。
见人一脸呆呆只有眼睛在动的样子,肖霖突然觉得可爱,嘴角便弯起了一道弧形,“嘿,下次走路的时候,不要想东西太入迷了,还是得注意路况才行。”
眼前的人身高及一米八,腰窄肩宽,肌肤白皙不已,以至于穿着粉色的衣服也不显黑,在阳光下尤其炫耀夺人,一身潮流的穿搭衬得整个人像似杂志上的模特。
贺眠一时之间有些看呆住了,直至听到这人的声音才回过神,“谢谢......”
这人连声音也好好听啊......
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后,转念想到自己这么直直地盯着人,可能会引起对方的不适,便稍微转移了下视线。
眼珠子瞟向了一片粉色的布料上,他继而想到这人似乎很喜欢粉色,身穿粉色的上衣,耳带樱花耳钉,头发也有几缕挑染成桃粉色的,同时全身打扮偏向中性,留着及至肩膀的长发却不阴柔。
因此,粉色非但没有显得这人很俗、很土,反而将人给修饰成了一道惹眼的风景。
“嘿,你有没有见过住在这里的人?”
贺眠听闻,抬头望向肖霖所指的方向,神情不禁地一愣,那是自己十几分钟前出来的房子,现在他正准备要回去,“......你找这里的人是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