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柳的哭声虽然不大,可整个奴苑都没什么声响,呜呜咽咽的声音传到所有人耳朵里,凡是能听出味儿来的聪明人,都咂摸出点委屈的意头来。
季文漪不自知的攥紧了云华的袖口。
他并不忌惮万若菱,尽管他生了一副好皮囊,可他已经注定了这辈子讨不了枕边人的真心。可奚柳不同,奚柳不仅生的美,这整个院子里除了怜白外,谁也不曾与云华公主有过一同长大的情分。
云华自然也听到了,她抬眼去看奚柳,发现尽管身下见了血落了红,好一通狼狈下,他依旧是个标致极了的美人。因此不觉有些怅然,她忽然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从前那点喜欢,真的早已经淡的不能再淡了。
奚柳是个聪明人,可也许是管中窥豹难得全部,又或许是动了真情往往当局者迷,这个当口,和自己杠着,徒然的维持着最后那点傲意,那一点可怜的矜贵从而张不开嘴不肯讨饶有什么意思。
他想要在这个唯云华主的后院安安分分的活下去,就该挑起他们曾经的情分来,再小意逢迎些,怎么也比现在这样强。
云华只觉得记忆里那点爱而不得的愤懑也淡了,于是又低下头,说:“堵了他的嘴,听的人厌烦。”
没人注意到,下手处的怜白闻言后,微微低下了头。
季文漪心里松了口气,而一旁站着的春月却在松溪的示意下捧上了箱子。
云华却没先去拿什么东西,她掀起季文漪的下裳,露出那一双修长的腿来,玉势刚才抽出来的时候随手扔在了春月的手上,此刻又起了兴意,拿起玉势。
“张嘴。”
奚柳不再哭了,有些木然的张开嘴让赵嬷嬷塞进了一个口球。他迈开步子,任由大腿内侧与穴口狠狠的同麻绳摩擦着,只定定的看着眼前不远处,季文漪也张开了嘴,努力的含着那个刚从他后穴里取出来的玉势。
除了云家嫡系的女嗣外,旁的女娘并没有情动之时可以长出假阳的能力,因而男子在学习闺房之术时,口舌伺候中也不包括这一项。这玉势不大也不长,可季文漪却含的心不在焉,只觉得鼻腔里都是所谓自己的“骚水儿”味,脸也是通红的。
云华敲了敲他额头,“专心些。”
这一声仿佛也提醒了奚柳,他木木的眸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复又水光潋滟起来,仿佛又有了无尽的气力,支撑着他向前。
季文漪含了会儿,再从口中取出时也已经舔弄的亮亮的,云华拍了拍他屁股,让他翘起来,把玉势又缓缓推了回去。这本就是季文漪的“闺训”,日日都佩戴着的玩意儿,又刚刚取出来不久,置入的也十分轻松。
只是拿着玉势的人却不是身侧的小鬟或陪嫁的白嵘,而是他的妻主,他须得信赖崇奉一生的人,季文漪迷糊的想着,不觉间竟是连脚趾都绷得紧紧的,发出几声低吟来。
云华浅浅一笑,任由此刻瞧着实在不算聪明的季文漪圈住了自己脖颈,手上的功夫却没停。
玉势被抽出来,推回去,再抽出来,再推回去…公主仿佛来了兴致,折腾了个没停。
苦的却是季文漪,他家里自小娇养他,却于性事上古板至极,不曾教过他探索作为男子的身体,因此直至嫁入公主府,他所于女男交欢之事的所知,也不过是一副最老旧的春宫画。
那画早已经有了年头,宫中的小公主们开蒙都瞧不起那玩意,他只知道躺在榻上任妻主予取予求便是,至于后穴,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惜上天不允,又给了季文漪一副天生的浪荡身子。头一次出精之时,他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无意识的搭在自己的乳头上,下身是一片黏腻,手却忍不住轻轻揉了几下,发出几声轻吟。
他吓坏了,爹爹为他出精便算个能生育的成年男儿高兴的时候,他却恍惚了小半个月,随着身形的拔高,却瘦了一大圈。不敢告诉爹爹,更不敢告诉其他人,就这样挨到了成婚,那床笫嬷嬷却一语道破,说他身子淫荡。
在梅室的那些日子里,他用尽了方法,可终究是不成,他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因此他怕奚柳,也总觉着妻主定然瞧不上他,被休弃是早晚的事。今日妻主这样对奚柳,他比起旁人的快意,却更多了几分窃喜在心头,原来,妻主并没有要换了他的意思。
因此,对于云华这点轻易的刺激,便更加承受不住了。
玉势破开生涩的甬道,可却一次次的浅尝辄止,季文漪早已经经不住,环着云华的手臂不由得收的更紧,甚至胆大到刻意撅了撅臀,用后穴去迎合云华的动作。
云华...很是意外。
她虽然不似七姐那般见识过诸多男子,可早已经看透自家小正君端正的皮子底下,早已经骚透了,只是他不自知,云华便乐的用他的羞耻之心去逗弄他。
如今见季文漪转了点性子,云华手上的动作就更见凶猛,玉势一下子推的又快又急,到了以前从未到过的深处。
“啊啊啊啊啊啊!”季文漪瞬间承受不住,他觉着自己好似被玉势钉进了妻主的怀中,一动也不能再动。
下一瞬,云华便轻易的将季文漪掉了个个,玉势仍旧埋在他后穴中,却将锁阳锁底下早已经高涨的阴茎显露在众人面前。
这下,连松溪都有些拿不准主子的意思了。
按理来说,今日主子一是来敲打奚柳,让他往后抛去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安安分分的在这宅子里做个人人可欺的贱奴。二嘛,应当是给正君在这宅子里做脸的,要后宅诸人晓得,正君是府里头一份的尊贵。
虽说往后床榻上,正君也不是不能与其他侍人一并服侍公主,可这与在这么多侍人小鬟面前袒露却又是两码事了。
我的好主子,好公主,您这是给正君脸面,还是打正君脸面呐。
不管底下人的各自心思,这奴苑最尊贵的两个主子却都没把心思放在这上,云华是不在乎,而季文漪...
他被作弄的爽糊涂了。
他耻于承认自己能从抚慰身体上得到快乐,每次光揉弄一下乳头便要气上自己好一阵子,更别提这后穴的刺激,他还没缓过神,就看到妻主伸手,解开了自己的锁阳锁。
没了锁子的禁锢,阳具飞速的挺立了起来,季文漪有些不好意思,侧过脸埋进云华的肩膀中。
“乖乖,这会儿觉得羞是不是有些晚了?”云华把锁阳锁扔到一旁,逼着季文漪直视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