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来,好像从来没说过那个,老天,我竟然一直以为我说过的,我的错。”宵风来的目光里混着惶恐和期待,未干的泪痕在脸上交错,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林霜开笑出一个弧度,语气却不容置疑:“我爱你。”
她满意地看见那双灰眸重新孕起两汪泉水,有滴眼泪挂在兽人的睫毛上将落未落。
林霜开用嘴唇印上兽人的额头,慢慢下移到眼睛——包不住的眼泪随着兽人闭眼的动作全部落下来,留下两道晶莹。
林霜开带着怜惜把水痕一一吻掉,拇指摩挲着宵风来的脸侧,传递一种无声的安慰。
最后,她的嘴唇贴上一片柔软,宵风来紧张得双唇紧闭,好像林霜开是个非礼他的流氓。林霜开没有移开,只是腾了一只手伸进他细软的发丝里,抚上他的后脑勺。
她又在唇角流连了一会,感觉到宵风来正慢慢放松,便欣喜地贴上他的唇峰,宵风来在她的攻势下卸下抵抗,像一只蚌壳打开了一道缝隙。
林霜开毫不犹豫地攻占了开口,一寸一寸深入,夺走所有可供兽人呼吸的氧气,唇齿交缠。
在退出时,她轻轻地在兽人下唇咬了一下,私心觉得那是一个标记。
“怎么样,告白以后的吻可是初吻,对人类来说意义重大哦。”有这个说法吗?好像没有,管他的,反正兽人又不知道,随她说了,她心情很好地想着。
果不其然,听完这句话的宵风来流露出一丝讶异,很不自信地问她:“那我表现得...好吗?”
林霜开感觉心脏被重新填满了,她在兽人柔软的耳朵上又印下一吻,几乎是贴着耳边说:“我非常满意。”那只耳朵肉眼可见地熟透了。
“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的?”宵风来仰起头小心地发问,他觉得那三个字像是他得不到的美梦,万万没想到会在今天、在林霜开的嘴里听见——他早就不抱希望了。
“噢,那可早了去了”,林霜开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具体的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过肯定比五年前还要早,可能是我打算带你一起回管辖区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大概是想带你回来见家长来着。”
天呐,看看他都错过了什么。
宵风来惶然地拽紧了林霜开的衣角,原本有些春意的脸色一下煞白了几分,他无措地道歉:“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只是.....”
“你只是不敢回来。”林霜开心疼地说。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些,我绝不会带你再进管辖区...我以为一切都好。”
宵风来盈着泪水看她,她又亲了一下他的耳朵:“不过是我自己没有告白,所以是我的错,我也该早点告诉你的。”宵风来不赞同地摇摇头。
“所以,你还没说要不要接受我的告白呢?”她耐心地等着兽人的回应。
半晌,宵风来松开衣角,揽住了林霜开的腰,近乎虔诚地说:“我也爱您。我从很早、很早之前就...”说到这里他哽咽了一下,“就爱着您,我以为、我以为我等不到了,我会做好的,我会让您满意的。”
林霜开爱怜地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会非常、非常喜欢。鉴于我也有些不小的过错,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怎么样?”谁能想得到呢,她最大的过错居然是没有早点开口,五年之前她难道是个哑巴吗!
宵风来思考了一下,踌躇地说道:“那,那我以后还能叫你‘主人’吗?”
林霜开有些讶异,她还想说得把这个称呼废掉呢,虽然她一时情绪上头让兽人这么叫她,但并不代表她能接受这么个带有依附意味的词变成常用词,宵风来又不是她的什么所属物!
看出她的犹豫,宵风来坚持道:“这就是我的要求。”
“它让我觉得自己....”他的脸上闪过一抹羞红,“觉得自己是属于您的。”
噢,老天。
林霜开缴械投降:“那我只能允许了,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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