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但凡仔细想想,闻初尔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自己也只能算个还算好用的床伴,对他抱有一丝期望的自己果真是个蠢货。
黎南想清楚之后反而轻松了,虽说确实有些失落,但比起身体上的疼痛,那些微妙的心理反而不算什么了,自从他辍学回家,什么人、什么苦头没吃过。
他只是默默低下头,继续着闻初尔温声细语下的命令,马眼上插着的细柱实在太有存在感,它堵的时间太长,以至于所有触摸阴茎的行为都不能带给他任何快感说不定已经彻底废了。
其实不要也可以,黎南偏激地想,反正也没人喜欢他,也不会成家,有没有都差不多。
他不知道自己的面色变得很差,因为动情而泛红的脸颊瞬间苍白,下唇被咬得过度而呈现出深深的齿印,似乎再咬一会,就会和他深受折磨的后颈一样血迹斑斑。
他大张着双腿,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姿势在闻初尔面前自我折磨,后穴里的精液开始往外流。
长时间的饥饿和精神压抑让他忍不住地发抖,喉咙也干得像裂开的土块,如果可以选择,黎南宁愿去搬一个大卡车车厢的货物也不愿意在这里受没有尽头的痛苦。
黎南只能一直回想以前美好的回忆来慰藉,他突然想念母亲还在时每夜固定的睡前童话,当时的他还可以睡在软绵绵的被窝里,撒着娇说再讲一个,就算沉沉睡去,第二天也会有美味的早餐。
他不愿太过惦记现在,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
而闻初尔,他没什么反应,什么动作也没有,黎南能注意到他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特别是腹部和胸前属于其他人的性爱痕迹。
最后眼神停留到黎南的胯下,闻初尔想了想,伸手去抓住马眼针的顶端,缓慢地把它抽出来将近一半。
黎南猝不及防被他这样一搞,敏感的尿道被摩擦得发疼,继而伴随着强烈的快感,他的小腹忍不住地抽动几下,浑身又开始兴奋起来,原本就没有得到满足的后穴又开始瘙痒起来。
他的反应极大地取悦的闻初尔,Alpha嘴角微微勾起,笑得不算明显,又将马眼针推了进去,黎南猛地一弓腰,爽得差点直接射精。
“我可不想伤了你。”闻初尔假仁假义地说道,大掌托着黎南的后腰,将他弯下的腰又弄直起来,“别乱动。”
他话说的很好听,手下动作也没停,慢慢地将马眼针反复抽插,透明的前列腺液逐渐被带出来,从红肿的龟头往下流,连成淫荡的一道水痕。
火辣辣的痛感和强劲的刺激反复冲击,黎南感觉到一股熟悉又可怖的快感直直地从胯下爬上脊椎,再窜到他的脑子里。
但他还记得闻初尔的话,只能紧紧抓着能够抓住的布料,大腿根部抖得不行,呻吟几乎要叫出口,但黎南还是含在了嘴里,他急促地喘着气,动也不敢动。
好几次他都能感觉到精液再次进入尿道了,但还是逆流回去,完全无法抒发,闻初尔还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随便吧,黎南直接破罐子破摔,反正他已经求饶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解脱过,还不如给自己留点脸面,不要更难堪。
他垂下眼,把自己当作无口无眼的木桩子,发生的任何事都和他无关。
黎南自以为自己的消极反抗隐藏的很好,可任谁看了都知道,闻初尔看得很想笑,他也的确笑了。
看在你表现还算不错的份上,闻初尔心想,这次可以先放过你,他突然抽回手,连带着马眼针一同抽了出来,被异物填充的马眼还残留着一丝肉缝,黎南闷哼一声,腰眼一酸,精液便像失禁一样淅淅沥沥地流了出来。
黎南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他往后躺倒,整个人蜷缩起来,眼皮子不住打架,困意侵扰了他的身躯,四肢变得十分沉重,就连没有满足的欲望都抛之脑后。
他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又尿了,后知后觉才明白,但无论是不是失禁都没什么好羞耻的,他又不是没被操尿过。
不知道为什么,黎南又想起了时远,虽然在他身边自己依旧心惊胆战,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
他太困了,黎南闭上眼,让意识逐渐沉入深海,刻意不去管闻初尔,大不了把自己扔到街区里,被其他人奸杀,大不了去举报他小叔,全家人一起进监狱,他都无所谓了。
黎南睡了很久,如果胃部的阵痛将他唤醒,他可以睡得更久,他赤裸裸地趴在沙发上,浑身的肌肉都不对劲。
他平静地睁着眼,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的处境,黎南连忙转头左顾右盼,客厅里仅仅只剩下自己,闻初尔不知道往哪去了。
房间里依旧暗沉,唯有落地灯亮着,黎南眯着眼看过去,在桌子上看见了一碗粥。
黎南猛地站起来,惊恐地望向紧闭的房间门,随后又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直接冲到窗户便,揭开厚重的窗帘——外面是中午了。
烈日隔着玻璃,暖暖地照在他探出来的半张脸上。
这个时间点,闻初尔要是不在,那就是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