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捂着断指,警惕地看了苏汉泽一眼。发现苏汉泽没有什么动作,撒腿就往外边跑去。
在走出大堂门口后,慌张对自己守在外边的马仔喊道。
“快,快揸车送我去广华医院!”
苏汉泽没有理会佛,而是不紧不慢走到夜总会空无一人的前台,从前台的桌面上拿出一瓶烈性伏特加,狠狠灌了一口。
雷耀扬看着空荡荡的大堂,不禁冷笑一声。
“丧泽,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癫!
今天晚上你该不会是想一个人,把我这一百多人全部打服吧?”
“雷耀扬,你真像只苍蝇一样烦人。
想给你细佬报仇,我就在这里,够胆过来砍我就是了!”
“怎么?想用激将法,逼我和你单挑?
不好意思,我脑子没有坏掉,我最钟意的事情,就是人多欺负人少!”
雷耀扬笑笑,不紧不慢往大堂的沙发上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东星打仔,也一并乌泱泱挤进这处空旷的大堂。
本来还算宽敞的空间,一下子因为挤进来几十号人,显得压抑起来。
雷耀扬轻飘飘往沙发上一坐,戏谑的看着面前的苏汉泽。
他表面装作轻松,但却在时刻防备着站在吧台的苏汉泽。
他不敢保证,苏汉泽这个扑街,会不会冷不丁从吧台的抽屉里摸出一支手枪,二话不说照着自己脑袋来上一枪。
但是这么多细佬跟在自己后面,他又不肯怯场。
只关注着苏汉泽的一举一动,只要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他可以立马埋低身子,利用大堂这排实木沙发的掩护,躲避苏汉泽的射击。
但是显然苏汉泽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今天晚上东星和洪兴在钵兰街晒马开打,显然是会惊动到差佬的。
社团之间舞刀弄棍是常有的事情,不过一旦让差佬知道有人动了枪,这家场子的生意以后也就别想再继续做下去了。
像韩宾那种只钟意用口径说话的做事方式,也只能在差佬不知情的情况下,暗地里悄悄地进行。
眼见苏汉泽还在拿着那瓶威士忌痛饮,雷耀扬也不想再废话下去。
随着他一声令下,挤进场子里的东星仔个个抽出了抱在胸口的家伙,举着砍刀便朝吧台的苏汉泽嘶吼过去。
滴——
一声清脆的声音,完全被东星打仔的嘶吼淹没。
苏汉泽已经拿起放在吧台的一个遥控器,摁下了关门按钮。
还有没挤进来的东星打仔,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门口防盗门开始自动关闭。
紧接着又是哗啦一声,里层的卷帘门也跟着放了下来。
雷耀扬不知道苏汉泽到底在搞乜鬼,但是他丝毫不担心。
这种通用式的防盗卷帘门,说白了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给他半分钟的时间,几把砍刀就能把门撬开。
更别提现在大堂里边就只有苏汉泽一个人守在这里了。
但是很快,雷耀扬就意识到了一丝危机感。
瞬息之间,在一群举刀的东星仔快要走到吧台跟前的时候,苏汉泽忽然抄起手中的半瓶残酒,往吧台后面的电闸泼去。
嘶拉一声,电光火石,电闸一阵炸响,大堂内瞬间漆黑一片!
整个大堂除了墙上的消防指示牌微弱的荧光,没有一丝亮光透进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
现场一度混乱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