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路明非大战白之王,九头虫擒拿二皇子且说白王向路明非望来,忽咯咯笑道:“妹妹长的真俊,我见犹怜,况驸马乎?难怪这半天也拿不下,让姐姐来试你一试。”说着,探玉臂伸手抓来,快如扑风。
路明非却是不惧,闪身掠过,轻舒臂膀,将她右边腕子擒住,往下一揪,一把扯连下来,独不见血流。
那白王撤在一旁,嘻嘻笑道:“好本事,有两下子。”
话落处,只见那右臂竟化作一团腐肉,爬满蛆虫,迸开无数张口,吐出雷光击来。
路明非悚然一惊,丢开右臂,撤步闪过。
那无数蛆虫爬返白王,重化手臂之相,接在肩头。
只见她微微一笑,扯下衣袍,浑然不见白皙皮囊,全作残躯腐肉,蛆虫蠕动,令人作呕。
饶是路明非见多识广,也不由心生恶寒。
那康斯坦丁与源稚生见了,闻得腐败尸气,直熏得连连后退。康斯坦丁尚能抵住,源稚生只觉胸口发闷,眼前发黑,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双股酸软,兀自挣搓不起。
白王笑道:“妾身名唤伊邪那美,又唤作黄泉津大神,你看妾身美么?”
只见她腐躯之上,陡生出八个雷公嘴脸。头为大雷,喻神灵之威;胸为火雷,现伴雷火光;腹为黑雷,指雷鸣天暗;阴为拆雷,作裂缝开穴;左手若雷,表青春旺盛之力;右手土雷,是雷落大地之貌;左足鸣雷,乃雷霆震鼓之声;右足伏雷,映雷潜云海之景。与那东瀛《古事记》所载一般无二。
这“高天原”之城也随之变换,现出黄泉国风貌。你看那:
阴风阵阵,惨雾凄凄。泪津津黄泉丑女齐哭,嚎啕啕八大雷神共泣。
黑影绰绰,孤魂荡荡。千五黄泉兵持矛抬枪,两名祸津神左右侍立。
幽幽暗暗,杳杳冥冥。自初开不见太阳光,亿万载未现明月影。左右难辨,前后不知。腐尸横陈臭熏天,饿殍遍野体生寒。妖魔鬼怪往来乡,红尘俗人归彼岸。司晨星君偃声息,玉兔金蟾闭口言。双目闪动却如盲,十指张开无处见。
路明非睁开金瞳,黑暗暗不见一物。忽听哭声起,又闻雷鸣铮,那白王身上八雷神齐啸,迸出雷霆电闪,打将过来。
这魔王急撤身躲避,那雷光如影随形,如蛆附骨,掣光逐电赶上。
路明非因借绘梨衣之身,自身施不得变化之术,心道:“亏我这徒儿发密,不然难免斑秃。”即扯下丛红发,念动咒语,变作八只夔牛,围在八方,齐声怒吼,将那雷霆震散。
又听得金风大作,陡现璀璨剑光,斩破黑暗,自背后劈来。
路明非急翻身,使了个“气禁”的神通。只听得当一声清脆,那剑劈上无痕,崩起半空。
那白王现身,绰剑在手,挥舞开来,将那八头夔门斩灭,复又隐在暗处。
路明非心道:“敌明我暗,却难料也!”即捻法决,念咒语,使了个“生光”法,将身一抖,便体生光。
光照处,白王身现,路明非跃将过去,动用“大力”法术,暂借神力,挥拳就打。
那白王擎剑挡住,却被击得吐血,翻身就跑。手一挥,又将黑雾涌来,隐去身影。
路明非啧一声,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咒语念动,唤作“暴日”、“取月”。
霎时间,只见黑暗中金乌翔空,玉兔跃起,合放光明,追光逐影,即将这黄泉国照得亮如白昼一般。
那白王无处可躲,慌了神,自下阴处生一卵,见风化作一无头神鬼,名唤“迦具土”。此乃东瀛火神,相传当年由伊邪那美诞下,却被他烧死,后被斩下头来,魂归黄泉。
伱看他双臂一张,涌出火海,扑面直奔路明非烧来。但见得:
火影焚天,火海生波。艳艳红光连千里,赤练彩霞漫万邦。黑烟弥弥遮日月,热浪炽炽奔流浆。
路明非见火来甚凶,倒也不慌,捻住避火决,冲入火光之中,单臂一拿,即将那迦具土擒住。
白王惊呼一声,唤道:“孩儿们,齐上来!”
一声呼喝,那众多黄泉丑女、兵卒一拥而上,扑将而来,挡住去路。那白王趁机翻身就走。
路明非见人多势众,不愿恋战,即吟“言灵·审判”,杀气四溢,将众等切作碎肉。却见那黄泉众鬼乃伊邪那美尸气所化,本无实体,转瞬又捏作本相,复挡于前。
这魔王心有不耐,复使言灵,将那迦具土切作臊子,双手团了团,揉捏几番,作桃子、葡萄形状,往众鬼丛中一抛。
那黄泉丑女即抢葡萄而食,一千五百黄泉兵则见桃子砸来,转头就跑,唯恐避之不及。
原来那《古事记》中有载,当年东瀛父神伊邪那岐逃出黄泉国,以发饰化作葡萄,引开黄泉丑女;自坂树上摘下桃子,砸退黄泉士兵。
路明非此法乃借古行事,正合源流。趁此时机,使了个“纵地金光”,冲出重围,两步赶上。
那白王失声惊呼,翻身抖手,将草薙剑劈面掷来。却见路明非拔根头发变作一剑鞘,使了个“入剑”之法,将草薙剑收了,又拔根头发系在吞口,教它出鞘不能。
这黄泉大神失了宝剑,心中更慌,急急如脱缰之马,忙忙如漏网之鱼,心恨黑王给她少生两条腿也。
路明非哪里肯放,抡剑连鞘就砸。
那白王纵身一扑,唤下“千引石”,乃当年伊邪那岐堵住黄泉之物,直坠而来,要砸路明非。
路明非冷哼一声,使以“开壁”之法,手指一点,石碎如沙。他将身跃来,赶至白王身后,抡剑砸翻。
那白王咬破舌尖,翻身吐一道血箭,射向路明非。却被他歪头避过,上前踏在胸口,乒乓两个耳光将嘴抽歪,将剑往下一戳,直掼入口中。
这伊邪那美银牙乱咬,忽全身上下消融,化作无数蛆虫,没入黄泉土地之中。
却说康斯坦丁只见得黑雾腾腾,将白王与路明非笼罩其中,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由心中焦急。
那九头虫挂念公主,正欲入内助阵,却被黑王扯住道:“贤婿莫慌,我儿自有手段,纵胜不了,还逃不得么?你且与朕办件事来。”
这驸马闻言,顿觉有理,问道:“太岳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