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黑皇帝生啖龙头,路明非初见白王东瀛大乱闹黑王,纵马擎棒有刚强。
高天原如后家院,蛇岐八家难抵挡。
迎面遇上路鸣泽,车驾飞驰撞断肠。
轻舒猿臂提在鞍,拧下头来死当场。
且说酒德麻衣与苏恩曦两个驾车入城,径奔路鸣泽撞来。
只听得哐当一声响亮,那路鸣泽浑然不觉,已倒飞而出,摔在地上。
这一撞,却解了明非法术,路鸣泽激灵一下醒转,哇地吐了口血,就地一滚,鲤鱼打挺跃将起来,扭头就跑。
那二人一惊。却见“路麟城”一挟马腹,七个蹄子摆开,两步赶来,即将他提在鞍上。
路鸣泽见了,悚然惊惧,奋力挣扎,破口骂道:“黑王,你趁人之危!有本事放了我,咱再来较量!”
“路麟城”嘻嘻笑道:“傻孩子,我这是在救你啊!死在两个女娃手里,太跌份了。与她两个便宜,不如便宜我也。”即双手扯在头颈,较上力来。
那路鸣泽惨呼道:“且慢,我愿……”话犹未了,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颈断头分,呜呼哀哉,已死在当场,丢个无头尸体摔在地上。
“路麟城”哈哈大笑道:“好贼子,声脆如断玉折磬,端得是一条好脖项!”
你看他将那头绰在手中,血淋淋滴答,三两口吞下,抿抿嘴道:“乖乖!比瓜果还甜,比笼饼还当饱也!”回头望向车上二女,龇牙一笑,齿颊泛红,淌下涎液。
那两个吓得魂飞天外,车驾走偏,撞在道左,翻在沟里。
“路麟城”啧一声道:“忒胆小怕事,必吓得肉酸,不合用了。”
他自马鬃上拔一根硬毛剔牙,催马径往红井而去。
那二女自沟中爬将出来,见无头残躯扭在地上,仍心有余悸。苏恩曦仗着胆子,上前踹了两脚,便即不动。见路鸣泽确已身死,二人不免怅然若失,未亲手报仇,却是遗憾。
酒德麻衣呆了片刻,问道:“把他埋了?”
苏恩曦恨恨道:“埋个屁!他教人杀我时候,也未见准备棺材。”
那酒德麻衣深以为然,又道:“现在如何?也不知道陛下到了没有?”
苏恩曦取出手机道:“我黑进了美军驻地,现在谁敢惹老娘,我就让那群龙知道时代变了!走,上车!”
酒德麻衣苦笑道:“苏大人,车坏了,怕是只能徒步奔赴前线。”
苏恩曦闻言一滞,讪笑道:“那咱俩走慢点,别到时候跑都跑不了。”
她两个说说闹闹,取路径奔红井。
待二人走远,却见道旁闪出一人,须发皆白,赫然是那橘政宗。伱看他鬼鬼祟祟,将那路鸣泽无头尸体扛起,喃喃道:“我的乖孩子,咱们又见面了。”即转身,寻路投城外而去。
却说康斯坦丁站立井口,见“绘梨衣”与“源稚女”入水拼杀,心道:“陛下借绘梨衣之身赌斗,怕难久战。那九头驸马颇为凶恶,我不可袖手旁观,该助阵也。”
这龙王想罢,即跃下水来,见那源稚生与上杉越正与水浪挣扎,便一手一个,扯在身边,厉声问道:“你为绘梨衣兄长,还不助阵?”
源稚生一怔,旋即问道:“你是来帮绘梨衣的?你到底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康斯坦丁不耐道:“此地并非讲话之所,而是杀人战场,哪来如此多计较?大半情由不便与你言明,当务之急乃是白王,岂不知轻重缓急?”
这源稚生自脱蛇口,懵懂多时,分不清敌友,辨不得忠奸,正不知如何是好?听他如此言语,即点头道:“我不能不管绘梨衣,你说怎么帮?”
康斯坦丁却未答言,转往上杉越道:“你如何说?”
却见那上杉越眉头紧锁,问道:“那个绘梨衣,姓什么?”康斯坦丁道:“上杉,上杉绘梨衣。”
上杉越闻言,心中一动,忆起黑王口中所言乃三个后生与他同源,未说男女。前番寻见这源氏兄弟,形容相貌与他神似,却是好认。
今又闻绘梨衣乃源稚生之妹,姓氏也与他一般,料定是自家闺女,却正是命中注定,歪打正着。
他即道:“我自然也不能不管。”
康斯坦丁喜道:“正是这话!便走来!”便欲扯两个下水。
却见他二人面露难色,那源稚生道:“我们没有潜水的装备,撑不了多久。”
康斯坦丁这才忆起二人不会水战,想了想道:“却也好办,瞧我的。”说罢,即念言灵·青铜御座,将身化青铜,反手一拳击在井壁。
只听得轰隆一声,裂开一口,水奔涌而出。
不期壁破之时,路明非正与那九头驸马水下赌斗,且战且走,寻个破绽,即使言灵·审判,向这驸马攻来。只见那:
暗潮涌动,杀气如刀。
好似冷风吹,又比冰雪飘。
水下冰晶如游蛇,枝杈横生若树苗。
浸透外皮穿入腹,贯通四肢百骸焦。
眼前陡现阎王殿,幽冥孤魂上下跳。
死气沉沉尸浮浮,阴风阵阵鬼啸啸。
黑白无常左右站,牛头马面前后叫。
判官拿出生死簿,谛听伏案将头摇。
孟婆端起忘忧汤,径直走上奈何桥。
魂魄往生归来世,一脚踹进畜生道。
那九头驸马只觉周身一震,哇地一口喷出血来,霎时间:头断臂折双股落,心碎肝伤肾水破。好似千刀并万剐,凌迟处死将皮剥!
路明非心疑道:“竟有这般作为?着实厉害!”原来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魔王法力在身,此言灵教他使来,自是比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