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又笑着说:“臣弟自罚一杯,敬皇兄。”说着他将酒一饮而尽。
身边的肃王妃也不是笨的,自然明白太子如今势力不容小窥,并不是能随便得罪的,便也再也不曾多语,她不过是深宅锁寂寞,时间久了,难免成了怨妇。
肃王离开时盼着他回来,可是他回来了,待在自己屋子的次数一手都数得过来,基本都是去肃侧妃那个贱人院里,一想起这事情来,肃王妃心里就堵得慌。
夙锦凤眸微微观察着肃王妃的表情,见她从幽怨变成了嫉恨,不知道她究竟过着什么日子,竟然把个美人弄得这般。
“三弟不必介怀,孤也没有责怪之意,何来罚不罚的?”司徒南澈眉宇深深,神色疏淡,对着身边的夙锦体贴地问:“可有吃好?”
“很好,殿下呢?”夙锦柔柔一笑,话语如莺燕般动听。
肃王妃见他们夫妻二人情深,不禁越发怨恨地看着肃王,可是肃王才不理会她的目光,反观太子他们,眸中闪出了凌厉。
如今肃王这般低伏的态度,不过是心中早就盘算出了新的大计,他这次在已经年迈的太后身边打点好一切,等他离开了皇城,计划变开始实施。
忽然大厅中一阵喧哗,原来今日的新郎新娘进入大厅中央拜天地,满座贵客欢呼叫好,只见着潇王一身红如火的婚袍,手中牵着大红系着的绸带,面色阴冷,一丝结婚的喜悦都无。
而那大红绸带的另一端,是穿着鸳鸯戏水红服,头戴大红盖头的潇王妃。
两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再者就是夫妻对拜,这时候潇王转身,正好侧首是夙锦落座的位置,他飞眼轻快一扫,就被夙锦惊艳端庄的模样惊到,不禁微微怔住了。
眼见他对面的慕芝秋已经微微俯首下去,他还在那傻愣着,身边的奴才皮豆见主子发呆,忙在潇王身后戳了戳他,潇王这次回神,低头对拜。
这一举动自然被太子殿下看在眼里,脸色虽然平淡,可是狭长的深眸又寒了一寒。
夙锦见他如此,怕他生气,在大红布铺展的圆桌下,将手轻轻探入太子那边,将他宽大温热的手握紧。
司徒南澈感受手心里的微凉,面色怔松,侧眸看向夙锦,只见她娇艳如的面容对着自己微微笑,水眸仿佛会滴出荷露一般,满是柔情,这让他的眸光渐渐退去了寒色,反手将夙锦的手握紧。
这一幕被潇王瞧见,见到太子与夙锦这般恩爱,心里就莫名窜火,只恨自己没能将美玉集齐,如今又不能将太子搬到,还不能反驳母妃的意思,娶了这个表妹为妻。
原本他心里妻子的位置,是留给夙锦的。
潇王面上如这深冬的寒夜般,妖娆又阴冷,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夙锦,总有一天本王会将你夺回来!哪怕不择手段!
在宾客的簇拥下,新郎新娘入了洞房。
天凌国的新婚礼节习俗与古代略有些偏颇,大婚之日竟然在晚上拜堂成亲,新郎新娘也直接进入洞房,礼数倒是显得略简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