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
刘协大松一口气,吐出两字:“乌伤!”金茂大吃一惊,要是别的地方,他可能会担心,可乌伤县那是他的发源地,要是连那都反叛了,那金茂这人做得也够失败的,活该被反杀。
“皇侄,为何要去乌伤县啊?”
刘协反问道:“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金茂赶紧说道:“那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哎呀!”刘协开始作妖道:“皇叔提醒地极是,我反悔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再让我选一次!”
金茂眼珠子瞪得极大,刘协这语气更像是晚辈对长辈的撒娇,但又不能完全当做撒娇。
再怎么说,刘协也是皇帝,没了牙的老虎尚有余威,更何况在任的皇帝?
“不行不行!”金茂摆手道:“我准你提个条件,地方就不准换了。”
万万没想到,刘协就是要这句承诺,道:“皇叔,这可是您说的,到时候可别再反悔!”
“不会!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金茂保证道。
“好!”刘协击掌道:“那小侄便记在心中。”
金茂问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没想好。”刘协赖皮道:“到时候再说。”
金茂懵了,但是看着刘协脸上难得露出的童真,想了想,把话咽回肚子里去,答应道:“好吧,到时候只要不提重新登基的事,一切都好说。”
刘协保证道:“自是不会!”
…
洛阳南门下。
陆逊神色焦急地在门外转圈,一会儿就抬头望远处看一看。
这次会面,刘协谁也不带,只带了金茂送给他的一百亲兵卫,这不由得不让陆逊着急。
终于,看到远处车架的影子,陆逊顾不得仪态,跃上战马,飞一般冲去。
“陛下!”陆逊欲言又止:“父亲他…”
刘协叫停车架,招手让陆逊同乘一车。
“伯言还怕皇叔吃了我不成?”
刘协玩笑道:“我可从未听说皇叔有吃人的时候啊。”
“哎呀!”陆逊急得直跺脚道:“陛下知晓我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安心。”刘协宽慰道:“皇叔已经同意,只是有烦人的蚊虫要处理!”
陆逊立马就明白什么意思,小声地问道:“陛下当真要如此?”
还有句话,陆逊没有问出口,一旦刘协真那么做了,那就真没退路了。
“放心。”刘协继续宽慰道:“皇叔已为我安排好退路。”
陆逊闻言,心中稍安,但眉头依旧紧锁,他深知此举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陛下,此事关乎天下大局,万一……”他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将那份忧虑藏在了心底。陆逊深知,作为臣子,他必须无条件服从君王的决定,但内心深处,他对这场未知的风暴充满了忐忑。
“皇叔智谋深远,既然他已有布局,我们只需依计行事便是。”刘协看出了陆逊的顾虑,语气坚定地说道,“况且,如今洛阳动荡,若不有所作为,只恐坐以待毙。我意已决,二弟不必多言,只需助我完成此计,三弟还等咱们。”
陆逊闻言,心中虽有千般不愿,万般担忧,却也只得点头应允。他深知,自己作为刘协的心腹,此刻必须站在陛下这一边,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雨。
“臣遵旨。”陆逊躬身行礼,目光中闪烁着决绝与忠诚。他知道,从今往后,他们将携手踏上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但只要能为了国家的未来,为了天下的百姓,这一切牺牲与努力都是值得的。
次日,早朝。
刘协力排众议,强行提拔陆逊为御史大夫。
陆逊上台第一件事,便是弹劾杨彪为首的顽固派。
杨彪,位高权重,其势力盘根错节,多年来在朝中独霸一方,对任何可能威胁其地位的改革与新政都予以阻挠。陆逊的弹劾,无异于在平静的朝堂上投下了一颗震撼弹,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他言辞犀利,直指杨彪等人结党营私、阻碍国家发展的种种罪行。一时间,大殿之上,群臣哗然,有的震惊于陆逊的胆识与魄力,有的则对此嗤之以鼻。
天下人谁不知道,杨彪两袖清风,乃是官场上的一股清流,这般弹劾没轻没重,徒遭人嗤笑。
令群臣万万没想到的事,刘协陆逊的果敢表示了极大的赞赏。他还宣布成立专案组,由陆逊亲自挂帅,彻查此案,誓要还朝堂一个清明,给百姓一个交代。
杨彪是人精,立马就嗅到不同寻常的气味,当场就跪拜乞骸骨。
刘协一点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准奏。
这下子,其余诸家也都知道刘协的目的就是他们。
虽心有不甘,却也知大势已去,纷纷面露惧色,有的开始暗中联络,企图寻找对策;有的则选择沉默,静待时机。然而,陆逊早已洞察先机,布下天罗地网,誓不让任何漏网之鱼逃脱法律的制裁。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逊带领着专案组夜以继日地工作,直接略过杨彪查处隐藏在暗处的蛀虫。朝堂之上,风气为之一变,官员们开风声鹤唳,群聚而起。
眼看又是一场宫门之变,杨彪不忍诸位同僚就此殒命,好心提醒,却遭人嗤笑。
或许是深知没了退路,又或许是困兽犹斗。
世家大族们发动了最后一次政变。
但是!
这一次,世家大族就像没了牙的老虎,虚张声势,手里除了数百把制作精美的武器,就连一百套铠甲都凑不齐。
刘协甚至不用求救,集结金茂送给他的一百亲兵卫以及护送陆逊入洛的一百战兵。
总共两百人就杀退这次政变。
得胜之后,刘协立马下诏,罢免各族各家所有人的职位。
一时间,洛阳朝堂为之一空。
而刘协就端坐在皇座上,凝望着穹顶的阳光,深深叹了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