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连臻和陈疏是在一场酒会上看对眼的。
此前两人都知道有对方这么一号人物,但权连臻此前年少不怎么涉足名门宴会,能请动权家的人家也极少。陈疏就是完全不感兴趣,他出自政要世家,但性子散漫惯了,家里又有个绝顶优秀的哥哥顶在前头,犯不着他锦上添花,所以日子过的恣意快活。
直到在陆薇薇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酒会是陈疏大伯家的公子贺岸汀的名义,也是陈疏的表哥,庆祝这位青年天才导演的第一部处女之作,就斩获了各大奖项,赚的盆满钵满。
与贺铮陈疏这一代不同,陈疏父辈那一代恰恰是哥哥贺长泽体弱多病,无心政坛,做了名画家,弟弟能力出众,政治嗅觉敏锐,顶起了家族大梁,也就是如今的总理阁下,贺凤鸣。
若说陈疏是因着亲戚关系去的,那权连臻就是奔着贺岸汀父亲去的。权连臻知道钟情喜欢画,特别是贺长泽的一副《暗处的眼》,可惜贺长泽足不出户,也不能随随便便威逼利诱,还对这幅画重视的很。故而权连臻选择另辟佳径,跟他儿子先牵上线。
权连臻当时还心想,看他为钟情做了多少,本来从不参与酒会的他,为了她喜欢的一幅画,就把自己的第一次出卖了,还不一定能成功,等钟情回来了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至于要什么补偿呢,嗯……他那时还很单纯,哪怕做了很多次关于钟情的春梦,内心也渴望至极,却还是想,如果她能给他一个吻,那也足够值当了。
于是权连臻和陈疏两人就这么碰上了,还刚刚好坐在一块。陈疏只顾着喝酒,明明是庆功宴搞的像是失恋买醉一样,虽然也确实是失恋了,陈疏被甩的事整个C大乃至上京上流基本都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可陈疏眼看着还是没有走出来。
也听说从那事以后,陈疏跟家里人闹翻了,平常吃住都在C大外的一处独立公寓,连亲哥贺铮都不待见。
权连臻先跟贺岸汀交流了几句,送上了厚礼,得到贺岸汀“会帮权少向家父问问”的回复,稍稍安下心,再看旁边的陈疏,已经是半醉了。
他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一副心态,对陈疏说:“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我陪你喝!”
然后两个人跟拼酒似的,谁也不服输,权连臻醉的七八分,陈疏却是醉的彻底,还要人带他们出去兜风。
陈疏嚷嚷:“我要回C大,我要去安妮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