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疏这几天来内地,一是与权连臻谈合作,顺带叙旧;二是应邀去C大做个演讲。
面对阔别许久的校友兼朋友,权连臻应当尽到地主之谊。
所以这几天都和陈疏厮混到一起了。
和陈疏这样洁身自好,为了老婆能跟家里闹翻的男人聚会,当然不能选“盛景”那样的场合,而是选在了一处高级风雅会所。
古色古香的雅室里,身着典雅旗袍的女子明眸善睐,点燃了清淡高雅的木香,又为他们泡茶。
两个风采各异的男人各靠了一把檀木椅子,两人的助理在一旁比对合同去了。权连臻偏着脑袋由着另一个旗袍女子捏肩,陈疏懒洋洋的吃着果脯,挥手拒绝了服侍。
“怎么看你精神不大好的样子?莫非是年纪轻轻就不行了?”陈疏调侃着,看着权连臻以手支着太阳穴,歪在扶手上,昳丽面容颇有些疲倦的模样。
权连臻懒懒抬眼,桃花眼里有着淡淡的红血丝,乌黑的眼眸朝对面身姿高大,面容野性英俊的男人看去,看清了他脸上的幸灾乐祸,颇为刺眼。
“能怎么办呢?昨晚跟我老婆做了一晚上的爱,直到今天中午老婆才允许我下床,然后我又马不停蹄的来迎接你这位好兄弟,到现在晚上了还没闭过眼,是比不上你这种孤家寡人。”权连臻说的满是炫耀,又有些苦恼,装模作样的品了一口茶。
陈疏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俊眉挑起,一脸的似笑非笑,看着权连臻道:“我怎么听说某权姓公子与钟家小姐婚姻不和,新婚不到三个月就去盛景玩小姐,连臻,你不会是被小姐掏空了吧?”
“别胡说。”权连臻面无异常,可手指捏着茶杯的力道几乎要将其捏碎。
陈疏看出来了,淡笑,倒没有再挖苦,而是以平常谈话来说,“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比我幸运,还暗中祝你得偿所愿,没想到结果令我大吃一惊。连臻,你不是说只要娶到钟情就全了夙愿了么?”
权连臻垂眸,像是沉思,碎发有些遮住了眼,衬的他昳丽邪气的面容有些说不出的魔魅。
“你这番作为,确实让我怀疑,在C大那个朝夕不倦,废寝忘食,图书馆和办公室两头转的权连臻,是我的一场梦。明明你当初那般拼命努力,就为了想见钟情,娶钟情,怎么真结婚以后变得这么快?是你变了,还是有隐情?”
“连臻,你还记得你的初心吗?”
初心。
权连臻晚陈疏两届,却跟陈疏同一届结业,可想权连臻付出比陈疏更多的努力。
是为了什么,陈疏后面有所耳闻。
至于权连臻和陈疏如何做了兄弟,大概是同病相怜。
陈疏与陆薇薇的爱情故事在C大都算得上是个传说了,哪怕其中女主角陆薇薇远出国门。故事大概就是女主角为了梦想抛弃爱情,选择出国,可怜男主角被抛弃后曾两度想不开割腕自杀,家里想给男主角安排未婚妻让他走出阴影,结果男主角直接扬言宁可断绝家族关系,此生孤身一人,做那路边的乞丐,也不会娶自己不爱的女人。
故事大致不离,但也有细微偏差。
到后来,C大的校友看见陈述左手腕上两道深深的,粉色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