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之间确实有着只有两人知晓的秘密。
……
三日之后,崔云钦与苏镇将谣言散布着捉拿归案。
然而,这谣言却分毫没有减少,反而越传越可怖。
甚至已经在说,这是上天对大盛子民跪一个怪物的惩罚,疫病才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会又更多的瘟病涌入京城。
只有崔云钦几人知道,这疫病并非是天灾,甚至不能称作是病,而是一种毒。
中了那毒的人,症状和瘟疫大差不差,并且也能通过病体传播。
而得知这一点,还是在崔辞将那解药方子送来之后,他们才发现的。
之前那场疫毒,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但如今他们已经有过前车之鉴,自然是小心谨慎的守着各地水源。
但下毒的方式实在太多,他们要做的,还是尽快掌握国师的罪证,从根源停止这场闹剧。
因为满天飞的谣言,崔云钦与苏镇一直在外奔波,而在这个时候,西疆小国竟也忽然来犯。
苏镇听见这个消息,也没有法子继续留在边疆,带着苏家军便赶往了西疆去。
崔云钦和荣秋到城门去送了他一程,回来之后,崔云钦便叫人收拾东西,带着崔辞和荣秋一并回了宫中。
一直待在外面,有些事也确实不太好办。
然而,就在他们回宫的第二日,太妃宫中的大姑姑便急匆匆跑来了崔辞的寝殿。
“陛下!太妃娘娘,她、她!!她被国师的人带走了!!”
崔辞因为刚刚生产完,身体还痛着,一听这个消息,却有些忍不住,直接从床上起来,想要去找国师。
所幸有凌寒拦着。
“先别冲动。”
凌寒将他按着坐回去,说道:“先派人去和云钦说,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出去受风。”
虽然现在已经是盛春时节,但外面的风却还带着春天独有的凉意。
崔辞的身子本就金尊玉贵,如今更是贵中之贵,他可不然让崔辞贸然出门。
崔辞很不高兴。
他觉得,自从自己怀孕之后,好像什么事情都是崔云钦在帮他做。
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废物一样,每日只能待在屋子里,等待着为他忙前忙后的爱人。
若他仍还是像从前那般,只将崔云钦当做自己的儿子,那对方能这样独立挑大梁,他会非常开心。
可如今,他与崔云钦已经不算是父子了。他们是伴侣,遇见什么事情,他们都应该共同进退才是。
再者,就算现在事事都靠云钦,那以后呢?
万一,云钦不在了呢?
崔辞想到此,心下忽然一阵惧怕。
他想起之前在宫外时,崔云钦那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他是真的害怕,有朝一日,崔云钦就那样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我要见云钦。”崔辞知道,这个时候凌寒是不会放自己出去的。
既然他出不去,那就让崔云钦回来!
“好好好,我现在就让人去叫他!”最近崔辞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他念及崔辞的身体,也不敢刺激他,只得连声应下。
而崔辞闻言,跟着又添了一句,“要快!我要他立刻回来!”
“好,一定传达到位!”凌寒应了声,连忙跑出去,同守在门口,扮作侍卫的影卫将崔辞的意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见到对方使着轻功离开,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这皇帝啊,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可怜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日日在天子面前谋求生活,也真是够辛苦的。
他发誓,等此间事了,他一定要告一个月的假,好好休息一番!
而另一边,崔云钦听了影卫来禀报,当即放下了手中的笔,快步赶回了寝宫。
回来时,崔辞只披着一件薄衣,扶着桌子,对着墙壁发呆。
崔云钦见到他,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提步走到他的身侧,说道:“父皇,怎么了?”
崔辞回过头来,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见屋中响起了另一道声音。
“父……父皇?”凌寒刚准备收药碗离开,便听到了这般惊悚的程度,顿时呆立在了原地。
“这……这是,是你俩的什么……情趣吗?”凌寒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崔云钦听见他的声音,也是才瞧见他还在屋中,面上难得的升起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