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这漫漫二十余年的帝王路上,他也没在重要的决策上犹豫过吧?到底是什么让崔云钦对他的误解这么大?
崔云钦听着他的反驳,心下甚是满意,面上也抑制不住地扬起笑容。
他挑衅地朝崔河扬扬下巴,笑道:“听见了么?你的希望落空了,想哭么?”
“滚!”崔河狠狠瞪了他一眼,虽然自己有退路,但心里实在看不惯他。他真不知道这条狗到底在得意什么。
崔云钦闻言,微微歪着头,蹲在了崔辞身边,双手扯着他的袖子,一副告状的作态,说道:“陛下,他叫我滚。”
崔河:“……”有病!
而崔辞,看着他这个突然的动作,不禁愣了一愣。但很快,他便顺着崔云钦的话说:“对你不敬之人,你随意处置便是,崔行他们都会配合你。”
崔行,即是崔辞身边的影卫首领,他手下管理着宫中百余名影卫。
而他对崔云钦说出这种话,简直是给了他莫大的权利。
崔河听来,眼睛都瞪大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他。
真有病!这两个人都有病!!
他看不惯两人如此信任对方,不禁阴阳怪气,“呵呵,你今日敢给他崔行的驱使权利,明日他就敢骑在你身上欺负你!崔辞,别太愚蠢!”
崔辞面色阴沉,语气冰冷地斥道:“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崔河:“……”真是天道好轮回。
他刚刚对那条狗说的话,竟然让崔辞回扎到他身上了。
不过无所谓。
崔辞竟然敢给这条狗那么大的权利,那他就要做好承担反噬的后果。
他可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拒绝无上权利。
等那条狗尝到了权利的好处,必然反噬崔辞这个蠢货!
他等着看好戏!等到这一天,说不定他还能添把柴,让这个火在他的好皇兄身上烧得更旺!
崔云钦对他这句话,倒是颇为受用,双目盯着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骑在崔辞身上欺负他?别说,他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因为他这句话正正好说到了崔云钦心坎上,崔云钦便也没有太过计较他骂自己心上人愚蠢的事,只是随便叫人赏了他几鞭子稍作教训,便就作罢了。
崔河疼得浑身打颤,面色发白,心中却不住地骂他有病了,然后默默发誓,只要给他逮到机会,他一定会将自己受过的痛都千百倍还回到这条哈巴狗身上!
但是,没有人关心他在心里默默发着什么誓言。
崔云钦只关心今晚要用什么法子迷晕崔辞。
而崔辞则在思考,到底要以怎样的姿势睡觉,才能够不做春梦。
他真的受不了,夜夜都梦见在和崔云钦行云雨之事,这真的很难让他不对崔云钦产生非分之想。
就比如现在,他与崔云钦二人并肩前行,饶是他刻意东看西看,也仍还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到对方与自己贴得极近的手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两人之间好像有些暧昧。这样诡异的氛围,竟然让他生出了一丝想要牵住崔云钦手的心思。
然而,他心思刚起,两人的手,便莫名碰了一下。
他甚至没感觉出崔云钦的手到底是冷是热,就吓得连忙缩了手,又故作镇定的负在身后。
晚风凉凉的,吹在崔辞霎时间热起来的脸颊上,让他心都慌慌的。
他就是典型的只敢想不敢做。
当然,崔云钦和他这层关系,也不允许他将自己春梦中的旖旎变成现实。
啧,他果然还是得离崔云钦远点!
如此想着,崔辞的步子不禁加快了许多。
见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崔辞迫不及待的说了句“我困了,回去歇息了”,便更快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即使崔云钦的房间就在他的旁边,也没想等他。
他不知道的是,方才那一下,其实是崔云钦主动挨上去的。主要是他见父皇总是忍不住往自己的手上瞥,便猜测他想牵自己,于是大着胆子试探了一下。
却没料想,竟就只是蜻蜓点水式的碰了一下手,崔辞就被吓跑了。
崔云钦很无奈,却也有些欢喜。
至少,崔辞并不排斥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中与他独处,他的机会很大。
崔云钦分析到这,心中顿时有了莫大的信心。甚至开始猜想,父皇的春梦之中,会不会也有过他的身影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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