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六对此感到厌倦,不过他从不做亏本交易,能让他愿意为之配合他们上演这样的戏码,他很期待对方将要付出的代价。
某些人以为他们拔掉了老虎的爪牙就能将它驯服成猫咪,怀着这样天真的想法,不知看到老虎皮下装着的恶魔的灵魂时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白六眯了眯眼,对电梯间里默默垂头注视着来往行人的监控摄像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信步踏入地下二层这个欲望沸腾的狩猎场。
身后的摄像头沉默闪着正常运行的红光,监控范围内不曾出现过任何不该出现的身影。
而恶魔已经向猎物悄悄张开了獠牙。
一连两天,墨梅会在白天将白六送到地下三层“休闲区”,傍晚再接回来。这让她有种接幼儿园孩子上下学的奇怪错觉。
尤其是——
“今天过得还愉快吗,白先生?”在第三天傍晚墨梅来接他时,她这样问道。
彼时正在自助餐台举止优雅地享用一块蓝莓奶油慕斯的白六抬眸看向她,笑道:“当然,这里的食物非常美味。”他舔去嘴角沾到的奶油,一脸餍足地眯起眼。
也非常充足,白六在心底估摸了下,现在他只差大概一人份左右比较高质量的欲望,就可以直接撕开那愚蠢的空气墙,把这个见鬼的建筑拆成一堆垃圾了——虽然它本来就是垃圾。
嫣红的舌尖探出一小截又狡猾缩回的画面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回去的路上墨梅脸红红地想,为什么白先生在做那么色气的动作时,还能笑得如此乖巧呢?
回到房间的白六简单检查了一下之前留下的伤口。虽然本来就不深,只是当时血流得多看着有些凄惨而已,但伤口愈合的速度还是比预想中要快不少,现在看着只有几道浅浅的痕迹了,难怪只给了三天。其他掐揉吸咬出来的青紫印记也早消干净了。
今天是三天休整期的最后一天,白六扫了眼门口挂钟上的倒计时,鲜红刺目的十分钟映入眼帘。
很快,墨梅又敲响了房门。
这一次,在进入二楼的“3号厅”前,白六突然执起墨梅的手,在其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抬起眼笑道:“晚安墨小姐,在天明之前,神会赐你好梦。”
墨梅僵硬地注视着他意味深长的笑容逐渐隐没在演播厅的黑暗中,不知为何全身发冷,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顺着手背上残留的触觉捏住了她的心脏。
演播厅大门骤然关闭发出的巨响将她惊醒,走廊上的摄像头忠诚地记录下她如惊弓的兔子一般匆匆离去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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