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焜站起来,背对凌肖,看向窗外的天空,道:“他和温苒很像。”顿了顿,这个男人又道:“你和我很像。”
这是很自然的一件事,兄弟二人,一个随了母亲,一个随了父亲,不同的生活环境和教养方式下长大,性格自然有所偏向。但这句话也显得暧昧,好似白焜已经为他们的相互吸引找到了理由。
凌肖攥紧拳头,声音也冷了下来:“根本不一样,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温苒。”
爱。
天际飞过几只鸟雀,午后阳光和煦,这座城市一片安详。白焜的脑内闪过许多剪影,这几十年,他为了研究掌握evol而辛勤的几十年,他为了全人类的共同进化而奔波的几十年,心怀宏志,映在他眼中的是通向天阶的光,他从未回头看过一眼那朵为他盛开又为他枯萎的花。
她支持他,顺从他,然后一次次原谅他。
他们有过快乐的日子,在漫长的岁月中屈指可数,但她却愿意为了这一点的甜,默默咽下所有的苦。
值得吗?
想问问她,也问问自己,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白焜背着手,平静地说:“也许吧。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你们的事情我不会插手。这辈子,我做过的荒唐事也够多了。”他侧过脸,坚毅的脸部线条在阳光中竟显得有些萧瑟,道:“也许你们并不需要这句话……我了解温苒就像你了解白起,温苒不会责怪你们。”
“她爱你们。”
风刃终于撞开了那扇门,经受先后两次摧残,檀木大门有些摇摇欲坠。白起冲进室内,看到凌肖完好无损后才松了口气,一旁的白焜又坐回椅子上,伸手翻阅起资料。
他说:“你们可以走了。”
白起眨眨眼,不知该做何反应。凌肖搂过他的腰,带着人往外走:“愣着干什么,回家啊。”
“可是……”
“白起,”白焜仍然低头看着文件,仿佛不是在对白起说话:“明天是你的生日吧。”
他用的不是疑问句。
活到二十几岁,白起第一次在与白焜的对话中提及这个话题,他有些迷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是的,将军。”
“嗯,生日快乐。”
摇摇欲坠的大门关上了,白起愣了会儿,才扭头看向凌肖,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臭老头洗心革面重拾被他忘到脑后的父子情。”凌肖仍有些忿忿:“别理他,肯定是又想利用你。”
烦死了,本来他才应该是第一个对白起说生日快乐的人。
这句不算,他今天晚上卡点说的祝福才算。
这样想着,凌肖提出自己的诉求:“今晚我要做三次。”
白起的脸颊漫上红色,有些恼意:“别在外面说这种事!”
凌肖立刻甩脸色走人。
白起快步追上脾气阴晴不定的男大学生,两人走出大楼,他有些难堪地拉住凌肖的衣角:“三次就三次。”
“迟了,四次。”
“……好。”
凌肖满意了,继续得寸进尺:“戒指呢,把戒指戴上。”
白起没得办法,只好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戴回手上。他们并行在回家的路上,凌肖的无名指上同样套着一枚对戒,白起低头看了会儿,突然小声问道:“可以牵手吗?”
凌肖……凌肖很无语。
他捏着白起的下巴吻了上去,树影落到两人身上,白起在急促的亲吻中勉强找到一丝空隙,重申道:“我说的是牵手……”
“闭嘴,我想接吻。”
好吧。
白起攥紧凌肖的手,两枚戒指轻轻碰到一起。以后也永远在一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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