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梦,热气蒸腾,白起分不清这份躁动源于被病毒感染的身体还是在自己的皮肤上游动的那双手。太过亲近,也太过暧昧了。
乳尖被掐着轻扯,有人在用极其色情的手法揉捏他的乳晕,很凶地拍了一下,训斥道:“放松。”
高温烧得思绪一片混乱,白起隐约察觉这是凌肖的声音,他有点儿委屈地卸下防备,让对方把玩起自己的胸肌。
腿间泛起酸意,性器经受不值这样的撩拨,白起呜咽一声,模糊了梦境和现实的界限。他想伸手阻止,但疲软的身体使不上力气,汗液在皮肤上覆出一片水光,整个人都湿透了。
那个人握着他的大腿根部向两边掰开,不管扬起的性器,而是将冰凉的液体挤进红肿的穴内。被粗暴使用过的后穴瑟缩了一下,依着仅有的经验缠上探进体内的手指。
和糟糕的开苞体验不同,这只手正细致地为他做着扩张。过多润滑液堆在臀缝,随着手指的动作粘稠作响,一根,两根,破开穴肉的推阻继续深入,然后按上那一处敏感点。
白起的腰弹了一下,眼皮也在跳动。
他被汹涌的快感打了个猝不及防,而对方更是专注地折磨起了那块软肉。勃起的性器在空中抖动,透明的液体从顶部溢出,那只手安抚似的将它环住,轻轻撸动着。这样的抚慰令白起尝到了甜头,但又心生怯意,几滴泪从颤抖的睫毛中渗出来,他嘴唇微动:“不……”
那人停下了动作,靠近他,声音很温柔:“你说什么?”
明明是凌肖的声音,却又是他从未听过的,亲昵的语气。白起被这样错位的温柔蛊惑,喃喃道:“不要电我……”
他听到了愉快的轻笑声。
有什么东西抵上他的后穴,存在感不容忽视,热得惊人。凶器一寸寸肏进白起的身体,扩张充分的后穴食髓知味,咬得很紧,哪怕不适应这样的性爱,还是乖顺地吃了进去。
白起的眼睫被泪水沾成一簇簇,如同扑通的黑蝶。他就要醒来了,凌肖平静地看在眼里,身下毫不怜惜地一个深顶,胯部拍打柔软的臀部留下红痕,指尖的电流打进白起的身体,强行抑制住他的高潮。
胃里一阵翻涌,白起睁开眼,思维如一团浆糊,视野范围内仿佛是一片坏掉的雪花屏,细碎的呻吟从他无意识张开的唇齿间漏出。白光褪去,屋内开着一盏床头灯,不亮,但足够让他看清凌肖的脸。
白起疑心是自己看错了,他被顶得几乎要撞上床头,然后凌肖又掐着膝弯把他往回拽,身体来回耸动,混乱的大脑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厘清现状。高温烧得他头痛,而更痛的是电花闪过的下腹,性器抽搐着流出一股股白浊,好似已经忘记了该如何正常射精。
然后白起意识到,耳边那些暧昧得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正是出自他自己的喉咙。
“醒了?”凌肖将阴茎抽出大半,又一下子肏进深处,激得白起忍不住拱腰。他被比往日更热的穴肉含得舒服,轻轻喘息着,道:“怎么不继续叫了?”
白起面色潮红,头发粘在脸上,嘴唇却被抿得发白。他咽下呻吟,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
这倒是有些出乎凌肖的预料,原以为白起会表现得更加激动,毕竟现在可没醉酒当作幌子。他没有阻止凌肖——大概也没力气阻止,温顺得像只绵羊,只在被奸淫时流下一点泪。
阴茎肏得太深,仿佛内脏都转移了位置,白起为这种夸张的不适而心惊胆战,抓紧被单的指尖泛起玉色。他想喊停,但只是艰难地侧过身,对着床沿干呕了几声,然后咳嗽声被凌肖的一个深顶打断,哽在喉咙里。
凌肖没有回答白起的问题,没有解释他夜袭的行径,也没有解释睡奸的缘由,他莫名其妙提起了另一件事:“我放在房间床头的飞机杯润滑液,被人动过了。”
白起捂着嘴,看向凌肖的目光中夹带不安与惊恐。这太难得了,谁竟然有本事,能把堂堂公安特警队长逼到这种地步呢?穷凶极恶的暴徒也做不到的程度。
凌肖语气平和,好像很好说话似的,但身下的动作却不温柔,胯骨打在白起臀部,将那里拍得通红。
“我原以为那只是场醉酒后的春梦。”他问道:“白起,我有准许你爬我的床吗?”
他的态度傲慢,强硬,居高临下,可内在逻辑完全站不住脚,分明只是在虚张声势,施暴者倒打一耙,并非无可反驳。只是要对付白起,这样的手段便已经足够了。
小腹沾着精液,脸上水痕纵横,白起并不知道自己的模样看起来有多糟糕,这幅惨状被凌肖尽收眼底。懊恼与悔意占据了他的心脏,哪怕客观而言那场性事称得上是凌肖的强迫,但白起自觉无法推卸责任,他是哥哥,是保护者,是清醒着的人,凌肖未曾对他表现出任何渴望,反倒是他利用了醉酒的错误试图沉沦其中。
所以白起哽咽着说:“对不起。”
痛与快感在身体里并存,倦意如浪潮般席卷,但肏进穴里的阴茎又顶得他从晃神中清醒过来。白起几乎要忘却了高潮是何种感受,身体机能被遏制,又无师自通般找到另一个排泄口,性器断断续续淌着体液,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觉得舒爽还是痛苦。
发烧的人体温较高,穴肉更是缠绵,咬得凌肖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把白起捅死在床上。白起就像个用过头的玩具,双眼失焦,愣愣地看着凌肖,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向回忆。
凌肖终于觉得白起有点可怜了。
他恨白起,他当然有理由恨白起,白起十四岁那年才失去温苒,而凌肖早在四岁那年就被剥夺了幸福长大的可能。他在实验室里大哭大闹的时候,承诺要保护他的白起在哪里?他被训练着一遍遍使用雷电时,作为普通人而得以幸免受苦的白起在哪里?他一遍遍喊着哥哥,他一次次想着哥哥,他最需要哥哥的时候,白起为什么,凭什么,不在他的身边?
他怎么能够允许白起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他怎么能够接受这个人又一次离开他的世界。
白起亏欠他的情感空缺,这辈子都还不清,拿命抵也不行。
“安全词,还记得吗?”
凌肖停下身下的顶弄,给白起留出得以喘息的余地,手指撑开白起紧闭的嘴唇,玩弄起他的牙齿,轻描淡写地说:“把安全词说出来,我就放过你。”
潮热的空气安静下来,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顺着唇角流进脖颈,白起打着哆嗦,嘴里含着凌肖的手指,声音模糊不清:“…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