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谈不上是什么良好的性体验。
勃起的性器顶着大腿,身后贴上来不可忽视的热度,白起强忍羞臊,反手圈住凌肖的阴茎,手法青涩地上下撸动起来。纤细的手指曲起,掌心沾着渗出的体液,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水声。年轻的警官自己泄欲尚且只会简单抚慰,这样不温不火的动作自然没法满足凌肖,他从背后吻上白起的肩头,声音含糊:“把腿并拢。”
龟头挤进柔软的腿根,然后是青筋凸起的柱体,直到胯部顶上白起的臀肉。白起双唇紧抿,咽下喉咙里细碎的声音,只有不稳的鼻息彰显出他的紧张。有那么一瞬间他竟庆幸凌肖惯用这样后入的姿势,不必让凌肖看见他的脸,也不会发现他被撩拨起了情欲。
但同样的,他并不知道身后的凌肖眸色深沉。
阴茎享受着大腿内侧的柔软挤压,磨出一片淫靡的红。白起兜起自己的性器抚慰顶端,汗水浸湿了额发,一点儿声音也不愿发出,只乖顺地拢紧双腿。凌肖并不满意这样的反应,更加用力地掐住他的腰胯:“今天怎么不说了?”
说什么?
白起许久没有泄过,正在高潮的临界点,思维混沌,偏偏凌肖贴在他耳边低语,像是塞壬的引诱:“说喜欢我。”
像个小孩子似的。
白起扯起一个无奈的笑,喘息从唇缝中漏出来,他很宽容地顺遂醉鬼的心意:“嗯,喜欢你……”
“一直说,喜欢我,最喜欢我。”
“喜欢……最喜欢你……”
关系真好啊,他们两个。发散的思维似乎飘出了大脑,漫无目的地游荡在空旷的回忆中,电光乍现的瞬间,白起想起他以前似乎也说过……说过什么呢?
我喜欢弟弟这样的。
他被又痛又爽的刺激送上高潮,甚至没有察觉凌肖在他肩上留下泛红的咬痕。凌肖射在白起腿间,粘稠的精液混在一起,让白起的腹部和三角区看起来靡乱得一塌糊涂。
可以结束了吗?他想。
凌肖顺着精液的润滑探入那个柔软的穴口,白起感受着耳边温热的呼吸,逐渐回过神来,心脏骤然加快跳动。
远远没有结束。
他抓住凌肖的手腕,挣扎着说:“等等!我……我自己来。”
即将被弟弟插入的罪恶感和担心凌肖发现不对劲的紧张心情叠加,白起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哪怕他今晚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润滑剂就放在床头,微凉的液体被手指带进紧致的穴口,白起毫无章法地扩张了几下,忍下异物入侵的不适,翻过身按住凌肖的肩膀,扶住再度勃起的性器就想往下坐。
大腿内被各种液体弄得湿滑,阴茎蹭过穴口滑进臀缝,白起不着要领,试了几次都没能吃进龟头。他抬起胳膊挡住脸,声音很小:“抱歉……有点紧张。”
凌肖又掐着腰把白起按倒,背着月光,看不清他的表情:“装什么处女?”
翘起的龟头磨着穴口跃跃欲试,白起双手紧握,又强迫自己放松身体,他被矛盾地割裂成两半,生理反应和仅存的理智相互斗争。凶器挤开穴道,似乎被吮吸得很舒服,凌肖轻叹一声,身下的动作不停,残忍地征伐处女地,嘴上提醒道:“还记得安全词吗?”
白起极力忍着干呕的冲动,太过饱胀的感觉几乎撑得他头晕眼花,相较起来扩张不够充分的痛意都是小事了。他深呼吸着,努力维持冷静,以防自己背过气去,声音都在抖:“……什么?我……忘了……”
凸起的青筋紧密贴着缠上来的穴肉,白起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但他分明还有多余的理智,告诉自己,之后别忘了提醒凌肖改改坏习惯,以后和女友做爱记得戴套,不能总是指望着女方吃避孕药,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是‘小夜’。”
凌肖顶进深处,俯身在白起耳侧体贴解释,动作却一点不带温情:“如果受不了了,就喊我的真名。”
仿佛一道重锤敲上脑袋,心脏传来尖锐的刺痛,白起毫无预兆地被绝望笼罩。他疑心自己是否连体温也冷了下去,但事实相反,他正被凌肖一下比一下更凶的顶入肏得关节泛红,乱七八糟的体液涌出身体。
难以分辨到底是肉体的痛苦还是心理影响,白起断断续续地流着眼泪,像条濒死的人鱼,被凌肖一寸寸剖开身体。他为此震惊,震惊总是将他的好意拒之门外的凌肖其实也愿意把过往的真名告诉他人;他同样为此惭愧,原来凌肖并非不喜欢这个名字,只是不喜欢他喊。
他到底算什么?他傲慢地,自以为拥有那段无人可以插足的温暖回忆,只有他知道的凌肖的过去,因为这样一份独一无二的特殊性,所以他必须担负起保护的责任。但是,但是凌肖早已脱离了这一切,找到了可以陪他舔舐伤口的人。
这应该是件好事,这当然是件好事。
白起几乎要喘不过气,浑然不知现在的模样有多么狼狈。他张了张嘴,破碎的声音里,每个字都像是在飘:“不要……”
凌肖轻笑一声,又是一个深顶,窜进身体的电流带着白起飞上快感的巅峰,穴肉更加缠绵地咬紧体内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