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二,来!与朕对一场!”
白宏拎着把剑,朝院子里的柯公子喊道。
柯公子正在练剑。单纯是强身健体。
白宏喜欢来柯公子这处。
虽然都是在后宫之中,但却又能让他感受到清透之意。柯公子不像他的后宫嫔妃,倒像个老友,时不时能和他一起练剑喝酒,洒脱得很。
白宏记忆里还有个人,也与他有过这些少年快意之事来。
一场比试下来,两个人平局。
倒不是谁让这谁,白宏当了十多年的皇帝了,身体被政事早磨得不比年少,也没那个时间精力来做这些事。
顶多就还剩点比常人强的花拳绣腿。
柯公子也是,他之前受过伤,流过一个孩子,身体大不如前。但还是值当的,与白宏对剑的话。
“柯二,怎么样,朕是不是又退步了呀!哈哈哈哈!”
白宏一手拎剑一手握着杯酒。辣喉的酒一口饮尽,呛出白宏一连串咳嗽。
“这酒够烈!”
白宏的脸颊上飘起两片红晕,平日里苍白的脸色这时候也显得健康了不少。
“陛下过奖了。”
柯公子微微欠身,算是道谢了。再起来手上也捧了满满一杯酒。
“不过朕喜欢!”
白宏眼疾手快地夺过柯公子手上的酒,喝去了大半,只杯底还有些残液。
太医说,柯公子还是要好些养着才行,少碰这些伤身的东西。
柯公子只是惊讶了片刻,还是接过白宏手上的残酒,抿尽。
柯公子就是这样,笑得少,说得也少,冷冷的。
但是也有老话说得好,这号人是“人冷心不冷”。
柯公子是柯将军家的二子,名秦,但是,白宏喜欢喊他“柯二”。
柯公子是柯将军亲手送进来的,意图很简单,也是想在这后宫里分一杯羹,吹吹枕边风,好让柯家有所依傍。
但是,柯公子却不屑于做这些事。
还记得两人的第一次,白宏那会儿还是个青年,两人在床上斗了个天翻地覆,后来白宏怒气上来了,直接把人给捆得严严实实,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现在的柯公子手脚安分了许多了,不再像当年那会儿天天与白宏打得不可开交。
柯公子也是直性子。
柯将军这边有求于白宏时,会想办法让柯公子知道,让人在床上和白宏求。但是柯公子回回都一字不漏地复述柯将军的话。
这事常逗得白宏大笑连连。
柯将军也是苦笑不得,哪有这样给人当儿子的?要是哪天柯二他爹要造反,这人也会直接说吗。
白宏喜欢柯二。
柯公子其实打心底也是对白宏心喜的,毕竟,当时他爹问家中的孩子,谁想去给白宏做妾,他是自己站出来的。
舍了多少,得了多少。
柯公子心里明白得很。
这事白宏不知,白宏还一直以为是柯老头子硬逼人家来的。
后宫里有人羡慕,因为“柯二”这词实在是更加亲近,像是一对普通夫夫。
玉阁,搁在后宫的一隐秘处。
冬暖夏凉,凭的不是自然风光,全是人的一片心思垒起的。
这处地儿,只有后宫里极受宠的人才知晓。
白宏鲜少带人来这儿。
佘南音在玉阁里跪了有两个时辰了。
人给跪的嘴唇都没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敷了一层白面,煞白煞白的。
翠秀一个时辰前就走了。
因为那人一直不耐烦的跺脚,佘南音真怕她会把那落脚地儿给磨出洞来,就赶忙让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