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划破了肌肤,隔断了牵扯着骨头的韧带。
白刀进,红刀出。
明晃晃的刀刃,带出一串串黑红色的血珠子,拉出一缕缕半透明的碎肉。
牙根都快被压碎,舌头都快要被嚼烂。
没有,没有!谁都没有,来救他。
整个过程冗杂而漫长。
长到像是走过了一生,可预见的,疼痛的一生。
“敖广?敖广?”
青涟看着人无神地望着某个地方,叹口气,轻声唤他。
“你来了。”
敖广猛然回神,才发现青涟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最近怎么样,药有喝吗?”
“喝了。”
敖广冷冷道。
青涟看着人眼睛,又认真地问。
“敖广,你最近怎样,你不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
青涟看到敖广裸露的肌肤上大片大片的青紫,语气经量轻柔地问。
“……化形,是化形造成的。”
敖广顺着青涟的视线望去,也看到了那些不堪。
把腰上的薄被扯了扯,想遮住。
“我……这个实在是帮不了你,骨钉是天帝亲自钉下的,你真的不能化形……这,对胎儿有伤害。”
“那我没什么了,你走吧。”
青涟把手里的新的药包放下,不忍地转身离开了。
敖广本来在孕期是需要天帝精气的帮助,但是,无论是第一次还是这次,天帝在知晓药引子怀上了之后就再也没管过了。
敖广他的人形根本撑不住,所以身体在期盼能用化形为龙来多多少少缓解这些痛楚。
但是,敖广万万不可能化形,药引子必须在稳定环境里。
青涟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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