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宴与朝一早练完刀便出门去了,特地从正门当着门卫的面出去的,小厮追出来问宴与朝出去做什么,宴与朝只道随便逛逛,便快步离开了。
绕了一圈,又回到后门翻回了苏宅。
从他来到苏家第一天起,苏客逍便一直缠着自己,寸步不离,让他也无法部署,今天特地避开他,也好去察看一下苏宅上下。
翻过墙后,宴与朝便用暗沉弥散一路过去。
苏家有好几口井,宴与朝住的客房树下就有一口,平日里取水有专用的一口,平时上着锁,只有做饭的时候会打开来取水,其实要神不知鬼不觉下蛊,让苏家上下死得悄无声息,也并不是不行,宴与朝用蛊手法纯熟,但盯着那口上了锁的井,宴与朝却又有点犹豫。
可他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至多一个半月时间,日月兼程也要一月才能回到明教,再拖下去,他可能会死在回明教的路上。
算了……先去看看无极影刃。
他听闻无极影刃藏在苏家的藏宝阁中,但近些日子都不让苏客逍靠近,只要四下逛一圈,哪边守卫最多,就是藏宝阁了。
绕开路上的婢女小厮,宴与朝穿过一片竹林,面前一栋小楼林立,门口守着四个守卫,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再抬头一看,牌匾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藏宝阁。
宴与朝一时无言,这倒是过于简单粗暴了些。
用暗沉弥散避开守卫,正门是上了锁的,宴与朝便绕到一旁去,发现窗户是从内关闭的,这类窗户都是用插销固定住的,只要用细长的东西一撩,就能打开,但怕就怕在一些谨慎的人家会在窗前挂铃,只要一推动,就会有声响,吸引守卫。
宴与朝四下转了一圈,微微推动窗框,好像能感觉到有轻微的牵绊感,猜想窗前应该有铃,不能轻举妄动,稍一抬头便发现顶楼的窗,居然开了一条小缝。
不知是忘记关了,还是自信没人的轻功能神不知鬼不觉跳到顶层。
宴与朝屏息提气,轻巧地落在顶层,趁守卫不备,撩开窗缝,一个闪身便进去了,还贴心的把窗关上了。
顶层放的都是些古籍字画,看起来灰尘很多,像是久久无人来翻阅的样子,宴与朝生怕留下鞋印,踏在地上的脚步极轻,几乎是飘过去的,才没有在满是灰尘的地面留下脚印。
下到二层发现好一些,是有人常来的样子,地板锃光瓦亮,摆得都是些看起来很威猛的兵器,宴与朝匆匆扫了一眼,并未发现有双刀模样的兵器。
第一层他不敢下去,只敢站在楼梯看,他怕他的身影被门口的守卫看见,但一层倒是更像会客的地方,有茶座和屏风,周边放着些价值不菲的瓷器。
看来这个藏宝阁光看表面是找不出无极影刃了,不如夜晚再来看看,把一楼仔细搜一下。宴与朝心中盘算着,正准备上楼从顶楼溜走,却听见门口有人开门的声音。
宴与朝心下一惊,不敢乱动,连忙用隐在楼梯的暗处,整个人贴着墙。
进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是苏老爷。
他进门后便让守卫通通下去休息,自己想一个人独处。
等守卫都走光了,四下里悄无声息了,苏老爷还不放心,又出去门口看了看,这才放心下来,回到藏宝阁,甚至从里面把门给锁上了。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难不成真有什么秘密?
宴与朝凝神去看,发现他走到一层最侧面,那里有一个书架,上面放着许多书籍。
之间苏老爷推动上面的一个玉雕麒麟,那书柜竟然挪动了起来,渐渐露出一条向下的楼梯,看来是密室一类的东西了。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富贵人家里有密室很正常,不可能把真正宝物都像展示一样摆在明面上。
宴与朝看那苏老爷下了密室,直到听不见什么声音了,宴与朝也拨动那个玉雕麒麟,将那出口打开到仅能过一人的宽度,悄悄下去了。
密室下面极黑,还好宴与朝勉强看得清,他始终隐着身,以内力托着脚步,让自己发不出一点声。
穿过长长的通道,宴与朝终于窥见一点光亮。
这密室底下都是不规则的石门,所以即便是合上了也会透光,尽头便是一处合上的石门,宴与朝越往那处石门靠近,听到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但也越来越奇怪。
是那种喘气的声音,很急。
宴与朝有些奇怪,凑上那缝隙处一看,吓得他后退了一步。
投过石门的缝隙,里面烛火幽微,宴与朝隐约看见苏老爷压着一个东西,他身上还穿着锦缎,但下体却是赤裸的,翘着胯下乌黑的性器正压着一个躯体大力抽插。
之所以是说“东西”,是因为宴与朝看见他身下压着的那个人形,是灰白色的,不像人的皮肤该有的颜色,甚至有点像……死人。
宴与朝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往那缝隙看了一眼。
苏老爷是侧对着石门,宴与朝看不见那灰白色的人上半身,只能看见它丝毫没有生机的腿被扛起来,被顶的不断晃动着腿,却只是惯性的反应。
他灰白的皮肤也因为苏老爷的狠力掐弄,而深陷下去,慢慢才回弹起来。
的确……不是人。
宴与朝觉得万分不适,不愿再看,后退几步快速离开了密室。
那边苏老爷还在酣畅淋漓地操弄,他喘着粗气,一面怜爱的抚摸着身下那个灰白身体冰凉的脸和紧闭的眼,一面大力抽动。
灼热的性器和冰冷的肉体形成强烈的反差,但苏老爷甘之如饴,他发出满足的喘息,将自己浑浊的液体射进那具躯体,再抽出来,又把肥硕的器官顶在那具灰白面皮的嘴上,擦拭干净,这才满足的站起身,一边穿着裤子,目光还是紧紧盯着床上毫无意识的灰白人体。
“真漂亮……没有什么比你更美的了……”
穿戴整齐后,他又用一个玉制的肛塞堵住还在流淌着浊液的菊穴,做完这一切后他咯咯笑了起来,似乎是很满足的样子。
转过身时却没有察觉,床上的人原本紧闭着的眼睑忽然有了一丝松动,微微睁开一条缝,露出了一双全白的眼,没有瞳孔。
出了石门,苏老爷满脸轻松自在,走出去两步,忽然像发现什么似的,又退回去。
昏暗的烛火下,苏老爷发现密室的土地上,有半个鞋印,不属于他。
是刚刚宴与朝吓得后退半步留下来的。
苏老爷原本轻松的神色,忽然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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