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夏护士长逃出门后,正好遇到祝童和吴助理来看赵永兵的。
她虽然已经结婚多年,多数时间却是单身状态;间或会有几次短暂的艳遇,但她从没遇到过如江小鱼这样直接的对手;他的手是那么有力,脸上的伤疤看起来野性十足。
当天晚上,夏护士长刚踏进江小鱼病房,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
“你有多久没接吻了。”
江小鱼的嘴唇霸道的覆盖上来,把她的挣扎融化为渴望。
那只手已经探进白色制服,寻找到寂寞已久峰峦。
出于职业操守,夏护士长对在病房里发生那样的事情很抗拒,当江小鱼一件件退去她的衣服时,她不断的请求、抗拒。
但是,江小鱼霸道的挑逗,已经把她变成个纯粹的女人;这个人对她刻意伪装出来的矜持,根本就毫不在意。
“你是个美丽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
几天里,夏护士长内心一直回味着这句话,每天晚上,尽管理智告诉她逃离;但是只要接到江小鱼的电话,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把自己投入到那张病床上,裸出美丽的身体,做江小鱼的女人。
他的强悍与凶猛,对于一个寂寞的女人来说,是不可抗拒的。到现在,夏护士长只知道江小鱼是一个成功的小企业家。
赵永兵已经被全麻,**裸趟在手术台上。
主刀医生是吴瞻铭,郑书榕主要负责骨骼移植部分,先要仔细观察,他站在吴瞻铭对面。
祝童琢磨半天,才在一群护士中找到个位置:不能耽误两个医生做手术,也不能妨碍护士送器具和安放各种仪器连线;所以,他随麻醉师一道,坐到赵永兵头侧位。
祝童的职责,是在出现意外时,以中医针术处理紧急状态,保证赵永兵不会立即陷入假死状态。所以,基本上就是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三枚银针,很是悠闲。
暗底下,祝童把神传琥珀小心的按在赵永兵耳边,一点点驱动蝶神,将神传琥珀内胖胖的大蛾子送进他的印堂穴。
办完这一切,祝童才轻松下来,观察起手术过程,及其精致的西医器具。
手术刀,不错,很锋利,又轻小精致便于携带隐藏,四品红火的人里,就有不少人耍手术刀的。不过,他们不是用来为病人开刀,是对别人的衣服口袋,行李,皮夹子开刀。
吴医生手法熟练,如果,他也用手术刀去割人钱包,会是高手吗?也许挣钱更多?但是他需要护士配合,这个习惯可不好,容易翻船。
小骗子胡思乱想,感觉到变态后,心里还佩服自己的联想力超群。
这样长时间的大型手术,就和跑一趟马拉松一样,对医生的体力是个考验;计划中从进病人手术室到出去就估计的比较宽松,估计需要十二个小时。
医生真不是好做的;清晨八点进入手术室,一切都在无影灯下有序而紧张的进行;护士可以替班休息,主刀医生是停不得的,只能找机会稍稍喘口气。吴瞻铭倒底年纪大了,中午简单补充营养液就继续手术,两点左右手有些颤抖,他正在缝合几条小血管。
祝童看到他的勉强,抽出银针点刺吴瞻铭背后督脉六处穴位。
吴瞻铭感激的回头看他一眼,精神明显健旺,手稳定下来。
祝童清闲无事,赵永兵一直没出什么意外,就开始专心伺候两位主刀医生。
手术室外的观察室内,田公子身边的中年人看到祝童施展的针法,皱皱眉头。
郑书榕进行胸骨移植时,也许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大型手术,也许是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精神过度紧张;不小心触碰到一条神经。
神经反射到肌肉,牵动某处血管收缩,意外出现,赵永兵腹腔大出血。
护士忙碌的递给两位医生一只只精密器具,动脉血激射,赵永兵各项生理指标直线下降,出现休克的迹象。
吴瞻铭无奈的停下手,看着祝童:“该你了。”
祝童站上手术台,出现在眼前的,是个被卸开的人体,看去跟一堆猪肉没什么区别,偏偏,这是个有生命的人。他是第一此面对这样的情况,穴位静脉什么的,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让小骗子如何下针?
中医理论本来就玄妙,建立的基础是抽象的阴阳、五行、运气、脏象、经络等学说,面对这么一堆实际而血淋淋的肉,祝童再以玄妙的联想去寻找下针点,明显是不合适的。
医生的手术刀切开胸腔的同时,已经把胸部脉络断开,穴位也破坏了。
生命在快速流失,赵永兵已经的各项指标已经见底,医生护士们都在注视着祝童。
郑书榕最紧张,藏在口罩下的脸部肌肉抖动;如果这次手术由于他的失误失败,他这一生也许就再没勇气拿起手术刀。
吴瞻铭和郑书榕注视着小骗子,他竟闭上眼睛。
“这里。”祝童嘀咕一声,银针刺进赵永兵肺下,挑出两条血管。
郑书榕上前用血管钳止血,祝童再次下针,却多刺在空虚处,根本就没接触到赵永兵被切开的肌肉。
最后,年轻的李主任,竟以银针在空中虚画,赵永兵身上的血雾和腔内热气隐约聚集,成个难易辨别的字型,缓缓降入他的胸腔。
虚弱的心脏开始强劲的跳动,守在仪器旁的护士,看着生理数据一点点回升,轻声报出一个个数据。
手术室内的人喘口气,危机解除,手术可以继续了。
“高明。”观察室内,田公子身边的中年人轻声夸赞一句,站起身:“田公子,有他在,手术一定会顺利的。”
“百里先生,你如此看重他?”田公子回头,他身边这个人从来没如此夸奖过任何人。
“他刚才用的是失传已久的古医术,可能如今会这门功夫的只有他一人。我们走吧,赵永兵也算有福,死不了。”
“什么古医术?如此神奇。”田公子跟着欧阳站起来,坐了半天,他也想休息。
“鬼脉符医。”
“鬼脉符医?”田公子念叨一遍,心里莫名冷飕飕的。
“正是鬼脉符医。对于这门医术,我也是听说过,据说精通鬼脉符医的高手,能把死人救活,他们是在逆天行事,强行为病人再造生脉,疏通生机。田公子,刚才他在画符,以赵永兵的血气画符,聚拢起消散的精气。奇怪,好像他也是第一次用,信心不足。”
“神奇的古医术。”田旭洋回首看一眼手术室,神情凝重。
百里宵,本身就是个养生高手,田旭洋收拢他后就倚为谋士,对于他的判断历来不加怀疑。
奇怪,世外高人渐渐出世,还多是些奇怪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