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这般晚。”薛麒听到外面动静,以为是鹿梅,掀开帐子却见到薛麟抱着个枕头,不由得皱起眉来,“你来干什么?”
薛麟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你家小梅花大夫今日留下帮阿雪收拾东西呢,我怕大哥孤枕难眠,这才特意来陪你。”
两兄弟熄了灯并排躺在床上,薛麒早习惯了睡觉时搂着自家小鹿,如今怀里一下空落落的总觉不踏实,连着翻了几个身,还要被一边的薛麟拱来拱去:“哥,你挤着我了,往里稍稍。”
薛麒十分不情愿地朝里侧又挪了半寸:“……这下满意了?明日就要出发,拂雪哥如今有身孕,你路上小心些。”
自从杨拂雪来了雁门关,薛麟每日夜里摸进军医营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军中生活艰苦,有情人结缘不易,就连长孙统领亦只是嘱咐他注意分寸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未想到一来二去两人珠胎暗结,竟是让薛麟赶在及冠的年纪当了爹。纵他上次回去时已表明心意,挨了自家老爹好一顿打终于求得两家长辈成全,然兹事体大,杨拂雪的身子又不适合在边关久待,于是他便向统领上了书请求解甲归田。
杨拂雪那边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倒不如说,薛麒一直觉得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把薛麟领回去看家护院、不是,终成眷属的。
“知道了知道了。”薛麒还想嘱咐他几句,薛麟连忙止住他的话头拐了个弯,“……你和小梅花大夫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好好睡你的觉。”薛麒在黑暗里白了他一眼。
薛麟不依不饶,嘿嘿坏笑了两声:“小梅花大夫之前不是说他因为照着阿雪的模样化形,所以和他身体一模一样……那小梅花大夫他有没有那个啊?”
“哪个?”
“哥,你少装傻。”薛麟推了推他肩膀,“我可是为你着想。你早晚也是要领小梅花大夫回家的,到时候抱个娃娃回去,也好向爹娘交代不是。”
“你小子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薛麒无语,“自己三媒六聘都没下孩子就生了,小心回去爹又拿马鞭子抽你。”
“我至少有地方下,你呢?”薛麟不服气地道,“你干脆去长歌门撒把草料算了。”
薛麒踹了他一脚,决定翻过身装睡。虽说他是不急着像弟弟和杨拂雪那般生米煮成熟饭,然而毕竟是心许之人,该给鹿梅的自然一个都不能少。只是这一人一妖,究竟生不生得出来,真是谁也说不准。
他二人在一起后有段时间,薛麒才知晓,自己所谓的以身相许竟被鹿梅理解成了雄兽和雌兽交配。彼时薛麒在养伤,鹿梅走了个后门专门来照顾他,两人整天黏在一起形影不离。鹿群里若是母鹿不能生育,公鹿便会找其它母鹿去交配,鹿梅唯恐自己被厌弃,于是天天拉着他做。薛麒虽说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然而这般纵欲也吃不消,他又撑着面子不肯直说。
还是最后鹿梅穴里使用过度肿成一片,在他再三追问下,才吞吞吐吐道出原委,薛麒哭笑不得地跟他解释,顺带逃过了被榨到最后一滴的命运。
翌日鹿梅因为军医营里有事,只将薛麟和杨拂雪送到了苍云堡门口便回去了,而薛麒则跟着他们,一直送到官道上才打马折返。他回去时夜已深了,想着鹿梅该睡下便轻手轻脚地往回走,结果帐子里亮堂堂的,床上鹿梅白花花的身子敞着,屁股翘得高高的,一看就知道在自渎。
薛麒眉毛一挑,稀奇,小鹿什么时候也学会自己玩儿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走上前去,道:“天这么冷,你也不怕着凉——怎么了?”
他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鹿梅自然是不冷的。恰恰相反,他浑身是汗,身上也是滚烫的,额前生了角,背后亦拖着条尾巴,脸色更是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我……”小鹿看见他进来,连忙膝行到床边,抱着薛麒的腿不撒手,他身上发热,薛麒冰凉的玄甲令他十分舒适,连脸颊都贴了上去。
薛麒抚了抚他的脑袋,片刻还是把他推开。他环住鹿梅的肩膀,同他额头相抵:“究竟怎么回事?若是不舒服我去军医营找人来帮你看看。”
“不、不是……”鹿梅因为发热,唇色鲜艳欲滴,呼吸宛如又轻又软的羽毛般搔着他的颈子:“今日有小队截了狼牙的粮草回来分给各营,酒里添了鹿奶,我没注意就喝了……”
薛麒还是没明白:“那酒并不烈,怎么把你变成这幅模样?”
鹿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这些日子是鹿群的发情期,我虽然已修炼成人,但还是会受些影响。”
薛麒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所以你碰了母鹿的东西,便跟着发情了。”
“差、差不多……”鹿梅见他懂了,连忙把他的手按在自己汗涔涔的胸口,“这里好涨,薛郎,你快揉一揉……”
薛麒伸出手去,从善如流将薄薄的乳肉在指缝间拢成各种形状,两枚红果高高挺着,他一捏小鹿便要晃晃屁股,连尾巴都要舒服地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