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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暖风(光亮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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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保胎失败早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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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亮....”时光并不意外俞亮的执着坚忍,但还是忍不住劝他,“我是怕你......”“别怕,我忍得住......就算......”俞亮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我也不会让你担心,我会好好生下他......以后....用余生补偿这个孩子......”时光爱怜地摸着俞亮的额头,不再劝他,“好,我不拦你。我们试试,我陪你。只要你答应,有个万一,也要顾好你自己....”“嗯.....”俞亮嘴上说得很明事理,心里依旧害怕今天保不住孩子,他微微侧头贴着时光的手掌,无助地呜咽起来,“会好的.......我.....我不想让小十七怪我......”“不会的......你说了....真有万一.....我们一起宠他爱他......”时光轻声安慰起他。“嘶......额嗯.......”一阵肌肉撕裂的疼痛像闪电一般划过过几乎没有了直觉的后背,让他猝不及防呻吟出声,条件反射地动了一动身体。这一下,他吓得脸都白了,眼泪还挂在脸上,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时光。时光赶紧站起身,伸手替他安抚地扶住正在发颤的孕肚,“没事没事,你怎么样,疼得厉害么?”时光一下一下轻柔地抚着他的肚子,感觉手里的圆隆一片坚硬,已经不再间歇性恢复柔软,一点都不敢用力。“唔.....没事.....”俞亮的声音听上去可不是没事,时光过了一会坐回他身边,重新握住他冰冷的手,“还有很久,要不睡一会?”俞亮身前身后疼得不能自已,当然睡不着,他不想告诉时光,便开口说,“帮我复盘吧,就你名人头衔决赛那盘?”

这个旁人看来奇怪的要求在时光看来理所当然,甚至觉得这是个转移注意力的好主意。于是他从名人站一直到天元战,然后又把他们在日本的那几局和俞亮聊了个遍。俞亮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他,他后背的神经每一条都在叫嚣着疼痛,腰部更是酸得他头皮发麻,可是他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压制着,借着脑中不断变化的棋局,和时光聊着度过这难捱的时间。期间时光妈妈和俞亮妈妈进来看了他们,无奈地想劝俞亮放弃又不忍开口,红着眼睛看俞亮躺在那里冷汗不断,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抖。时光怕俞亮看到他们这样心里更加难受,连忙起身把人送去休息室。

俞亮自己也知道有些勉强了,才过了一个小时,他的腹中再次爆发剧痛,像是一把锥子狠狠地从他的腹顶戳了进去,疼得他微微张口喘息起来。时光回来一看,连忙要去找医生,却被俞亮叫住,“不.....别......啊.....你,你陪我下......呃啊.....”时光知道,俞亮是怕林医生立即安排手术,他哭丧着脸对俞亮说,“别忍了,小亮......就当是......是我没良心.....求你了......我去找林医生......”“陪......陪我......”俞亮呼吸起伏越来越大,间或忍不住开始呻吟,却坚持让时光留下。时光怕他更加激动,只能回到他身边,“小亮,求你了,你这样会撑不住的.......“”时光.....时光......“”我,我在。“时光吓坏了,他连忙握住俞亮的手,”小亮,孩子不会怪你的,都是我混蛋......小亮你要不在我身边,让我怎么办?“时光哭得比俞亮还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劝下去了。俞亮艰难地缓过一阵,轻轻地说,“如果你要.....要这么自责下去.....我......我不会听你的.......”时光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俞亮,他以为俞亮是执拗地不愿意让孩子早产,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你说......额......你没忘记日本的事情.....”俞亮疼得受不了,急得摇了摇时光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实在没有力气说下去。

他心里知道,他保不住小十七很久了,他的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一股细细的热流慢慢涌出。可是,他也不希望,孩子的早产成为他和时光之间的一个心结。詹青的事情也没有讲开,小十七的出生波折将是他们余生必须面对的事情,他受不了,两个人无法心意互通,互相伤害的日子。可是,心里千言万语,他却没有办法讲清楚,下身越发湿热,他早就疼得没了力气,拽着时光的手也渐渐无力。就在这时,时光温暖的大手拂过他汗湿冰冷的额头,他听到时光在耳边温柔地允诺,“别怕,我信你。我们都不要自责,往后余生,我们一起面对,有错一起担,有苦一起吃,我们要一起,好好地教小十七.....”俞亮这才放松下来神经,任由自己再次陷入疼痛的深渊。

时光见俞亮陷入半昏迷,连忙摁了床头的紧急按钮。林医生带着护士们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快速地检查之后,严肃地对时光说,“不行了,羊膜完全破了,他羊水全流出来了。现在要紧急手术,让孩子尽快出来。”时光呆呆地点了点头,“我想进去陪他。”“也好,他昏迷着对生产不利,等会在手术室,你要帮他。”林医生吩咐完,便让时光跟一个护士去做无菌准备。

俞亮觉得很累,自己再一次像在漂泊在海面上的孤帆一般,沉浮无助之际,一股剧痛像是掐着他的灵魂逼迫他清醒过来。他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上方刺眼的无影灯,晃得他差一点再次陷入昏沉。但是下身劈开血肉的剧痛死死地把他拉回现实,他发现自己躺在产床上,刚才重得压着他无法呼吸的腹部,重量明显下移了,扯得他腰椎像断掉一般。他很疼,却没有力气,有人在耳边说话,可他什么都听不见。好疼啊,他只是这么呆呆地想着,连转动脑筋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直观地感受着。“小亮,小亮.....”时光的声音好小,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小亮,要用力,小亮你听到了么?”时光急得一头热汗,俞亮被送进手术室有一会了,因为是早产,孩子不大,一开始还算顺利,就算俞亮一直昏迷不醒,靠着子宫的本能收缩,还是很顺利地把孩子往外推挤。可是俞亮一直昏迷,产力不足,到后面进程越来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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