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强的人也要吃饭喝水、赚钱养家,百姓若是连饭都吃不起了,还能忍你皇族作妖到几时?
待民怨沸腾之时,不怕他们不低头。
“更何况,他们这龟壳的命门,如今也捏在了本宫手上。”
妊临霜笑着走出酒肆,刑部尚书关海如紧随其后:“殿下这是何意?”
见太女殿下但笑不语,关海如思绪飞转,片刻后,灵光乍现。
“难道殿下已找到了破解麓山天堑之法?”
妊临霜微笑点了点头:“上月去麓山平乱之时,本宫便请了能人查探,如今已有万全之法。”
城墙上那宦官挂了一炷香有余,一味暴露下去恐招西麓国杀手窥探,伺机灭口。
妊临霜只想钓一钓西麓国的皇帝,可不想大白天的血溅城头,便吩咐人将那宦官撤下去,和关海如上了同一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地回宫,她掀开窗帘,看向那城墙上被士兵拉上去的宦官,双眼一眯,杀气尽显:“他这龟壳,不开也得开。”
又过了五日,妊临霜没等来西麓国求和的使者,刑部大牢倒来了一批又一批试图灭口的西麓国刺客。
均是死士,如飞蛾扑火,不成功便成仁。
“禀殿下,目前为止,西麓国只派了杀手过来,可惜他们低估了如今皇城守卫的实力,杀手前仆后继,俱是无用,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太女宫里春意盎然,阳光铺洒庭院,凉亭里微风不燥。
妊临霜午睡刚醒,正懒洋洋地歪在惊蛰身上。
他富有韧性的身躯轻松承接她的重量,长臂一圈,手伸到她鬓边,掠过耳尖,将她有些散乱的秀发挽起。
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圈住墨黑发丝,又如瀑散下,修长小指无意识地缠绕一绺青丝,煞是好看。
关海如一抬眼就见到了如此妖娆的景象,神情一滞,目光缓缓上移,在惊蛰脸上逡巡。
殿下宫中这位公子,虽不似其他宫中郎君姣美,却别有一番风流,让人眼前一亮。
“第几拨了?”
妊临霜懒懒地开口,脸埋到惊蛰腰间磨蹭,汲取他身上干净好闻的皂角香气。
她的一举一动轻易便能撩拨起惊蛰身上的火,他腹间绷紧,微恼地伸手摸上她的脸颊轻抚。
妊临霜知道他腰间敏感,轻抚她的脸是在阻止她继续动作,请求她不要在人前撩拨。
她对他向来有求必应,便从善如流地往上靠了靠,避开他腰腹间的敏感位置。
惊蛰缓缓舒了口气,手下移轻轻搭在妊临霜小臂上,任由她抓手过去,把玩他的手指。
两人间的亲密互动看得关海如瞪大了眼睛。
太女殿下不该对男人予取予求么?竟如此宠溺这位公子……
她刚一走神,太女殿下似笑非笑的眼神就瞟了过来,心知逾矩,她连忙低了头恭敬回道:“回禀殿下,截止昨日,已有七拨死士了。”
“快了,他们若是非要以死明志,就让他们死去,总之要么抓、要么死,切忌留活口回西麓通风报信。”
妊临霜慢悠悠说完,懒洋洋地摆了摆手:“这些时日辛苦你了,再熬不久他们就会耐不住焦心,届时主动权便在黎国。人犯都看紧些,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
“是。”
关海如听令作揖告退,临走前又看了眼没形没状的两个人,努了努嘴,把话咽了回去。
等她身影消失在廊下,妊临霜没忍住笑出了声:“关海如也是有意思,她这表情真好玩儿。”
“殿下方才是故意的?”
惊蛰温柔地顺了顺她的发丝,手指穿入发间摩挲。
“是,你没看到她眼睛都快粘你身上了么?”
妊临霜一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流里流气地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如同浪客消遣良家子,扬眉调笑道:“我吃醋了,小郎君难道不愿意?”
“愿意。”
惊蛰眼瞳深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恣意的笑容,只觉一颗心都溺在她身上,不可自拔:“殿下想做什么,惊蛰都愿意。”
妊临霜一挑眉,轻轻掐住他的下巴摩挲,惊蛰自然地扶住她的腰肢,让她坐得稳稳的。
她轻笑着在他颊边落下一吻,与他耳语:“我不愿意。”
她扭腰轻松挣脱了他本就虚握着的手,正要起身离开,不想被惊蛰拉住了小臂,没收住力道,跌坐到了他大腿上。
惊蛰坐起身,顺势圈起她的膝弯,轻松将她整个人困在怀中。
在她的注视下,惊蛰笑得像只风流的妖精,一转眼又委屈可怜地低头在她颈窝蹭,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耳后,惹得她身痒心也痒。
“殿下真不愿意?”
声音低沉怯懦,像小狗呜咽,听着委屈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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