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逸已经出差整整一个月了,虽然每晚通视频打电话,可迟九卿还是忍不住思念他。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很少分开这么久,久到连身体也渴慕叫嚣,催促他尽快回来。可迟九卿一贯不喜欢主动,即便同床共枕,也往往都是白一逸拿硬勃的性物顶蹭他,温声软语,舔吻拨弄起情念才肯半推半就。
他不是那么视色如命的人,但当白一逸登机前打来视频,围裹浴巾几近赤裸着出现在镜头前,露出逐渐隐没入灯光暗影的腹股时,他还是想要了。
想得要命,恨不能穿过屏幕将微微抬头的粗硬肉根握在手里揉得滚烫,抵近穴口深深吞吐。
他被自己这乍然惊现的淫念骇了一跳,以往做1时也从没这样如狼似虎,偏偏遇到白一逸后,在性事上愈加放纵。
二十几岁精力正旺的男人做起爱来不知疲倦,将他里里外外浸灌得柔腻湿软,缠磨着做一回再做一回,握捻乳肉顶晃,搂腰贴进臀缝抽动,拉他坠往欲望深渊里颠倒辗转,滋养得满眼都是风情。
他好想他,想他宽厚的胸膛,青筋盘虬的臂膀,想他埋在颈窝里热气喷拂,想他沉腰深碾穴中急进猛突。
迟九卿迟迟不肯挂断,看他捞起衣服一件件穿上,看他收拾行李上车,看他胯间起伏的皱褶看得欲火燎灼。他躺在手机边解开睡衣两颗扣子,猫一样懒懒凑过去,微红的眼眶湿润,低低叫了一声“白一逸”。
屏幕上便掠来一张极具攻击性的狂纵俊颜,浓眉密睫,幽邃深目。他轻轻应了一声,掩在怀里亲咂出响:“想我了么宝宝。”
“嗯……”
白一逸听他嗓音缠绵,也觉心口温热,车上还有别人,便贴在话筒边沉声问:“有多想啊?”
迟九卿顿时红了耳尖,缩进毯子里笑着不答。
“马上回去了,在家等我。”
“好……”迟九卿欲言又止,见他在摆渡车上随憧憧人影摇晃,还是匆匆送出口去,“你快点回来,我好想你。”
白一逸笑得一遍遍捏紧口罩,切回对话框打字:“有个快递,应该是下午到的,你拆了么?”
下午确实到了一个快递,可他这些天寄回太多东西,迟九卿并没有一一打开。
“从成都寄过来的,单子上写着游戏装备,找到了吗?”
“什么游戏?”
迟九卿挪开摞成堆的快递,终于翻出一个涂得花里胡哨的箱子,又见白一逸发来消息:“打开看看。”
里面包了一层层泡沫纸,沉甸甸的,金边浅蓝色的波浪鱼尾纱丝带捆束在外,还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他抻开蝴蝶结,按照卡片上给的密码转动圆锁,随着“咔咔”几声,锁舌收弹,才终于得以看清这份礼物的庐山真面目。
那只近半米长的山鹤索云正沉卧在碎冰蓝玫瑰和满天星铺就的礼盒里,深衔剑匣口中的一丛鹤羽硬挺弹韧,拿手一拨羽瓣,羽支的细丝也同真的一样密密织成薄网。
迟九卿不知道他登没登机,还是拍了照片发过去:“[图片]好惊喜!!!”
白一逸回:“打开剑匣了么宝宝?”
他连忙按说明书上写的,找到匣身侧面鹤羽交掩下的暗扣,指尖一拨,怦然弹开的剑匣里,装的全是他妈的惊喜。迟九卿笑容都凝固了,僵在半空的手一时无处安放。
白一逸估摸着他已经看见了,便继续说:“我挑了最喜欢的三把剑,我以我剑入你匣,多浪漫。”
是挺浪的,迟九卿沉默。
他正要责备他几句,谁正经人没事做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还、还做成这个造型,却听白一逸在语音里说:“九九,我要登机啦,选一个喜欢的先自个儿玩儿,等我回家~”
那是三柄等比例缩小的华山佩剑,碧空魂断、傲秋霜和万华衍镜,剑旁配箫,箫却是……却是做成了按摩棒。
剑也有Q版的玩具,大大小小型号不一。
迟九卿从不沉溺情色,和前任分手后那八年他也没买过什么玩具,他想要解决生理需求再容易不过——找个干净的男大生就够了。可当白一逸清朗的声音偎在耳边喁喁低响,递送来声色缱绻的搧惑之音,他那颗一贯羞于纵情的心,也确乎有些蠢蠢欲动了。
万华衍镜通体流光,剑芒耀目,折射出光怪陆离的斑斓虹影,Q版的玩具也沿用了这样的涂料,涂料之外又封有薄薄一层透度极高的硅胶——只是过于粗大,单握在手里便觉心惊肉跳。
箫的型号无疑也是配套的,且秉承着“还原”的原则,顶端接嵌了一颗突耸的雕花金属球,像是古文里写的缅铃。
迟九卿想象了一下觉得不行,连忙原路按回,弃之不用。
C位的碧空魂断触手寒凉,剑柄的鹰雕份量十足,他摩挲着犹豫了一会儿,也还是放下了。
于是,当白一逸风尘仆仆地赶回家时,迟九卿便正侧卧在床,后穴里吞吐着一只按摩棒。纯金菊瓣缠卷的尾端,坠有一条穿缠珍珠与碧玉圆环的冰丝流苏,黑白两色渐变,随穴口翕张颤颤摇晃,像极了化形未半的猫妖蜷卧摆尾。
玉体横陈,无边艳色。
他撇掉行李箱就扑了上去,猝然受重的床垫猛一弹摇,颠得两人手脚交缠各自呼出两声短促低喘。
迟九卿泪眼朦胧里抬起脸,几乎哽咽着叫了他一声,最后一个“yi”的音节才刚发出,便被唇舌搅捣着压回喉间,伴有涎津激撞的黏腻湿响,碾成半声震齿的嘤语低吟。
白一逸飞快扯解着衣扣,外套毛衣衬衫裤子扔得满床都是,紧紧将他包在怀里深吮含吻。一双手上下游走,拢握拨捻,揉抚得腰臀乳肉都淫痒不堪。
掌心一盈满握的煴煴欲火飞燎,欲望的柴薪久枯,充塞于血肉皮囊之内,即便薄肤裹掩,仍能惶惶然燃起一簇蹿腾跃晃的情焰,烧得五脏六腑里的血液都沸溢着滚涌,四肢百骸全然支离不受所控,颤颤抖索着跌入情欲喧繁的滚汤里煨煮沉浮。
舌尖挑起的那点温热,因不断争逐攀绊,顷刻间惊袭四散坠往一线渊涧。那处欲念纵横的滩涂暗布,起初也只小股急流,此刻却已惊起扑天的狂潮摇撼。
浮艳渗染,再莹白的脂玉几经盘玩,也终是侵浸了轻嫣绯红,逼出些许绮靡淫色。
他擒转着湿热的唇舌抵齿缠吮,扣握腰后两处温软蹭胯顶碾,手掌抚过的每一寸皮肤都深深烙进这几十个日夜苦思,百转千念不得。
白一逸痛搅着重重啃了一口,涎唾淌转唇上迅速干黏,微肿的两瓣彼此偎傍厮磨,掀泼出更汹涌的情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