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夜雨,簌簌飘坠。
白一逸紧走了几步绕回车库,刚拉开车门把迟九卿放进后座里,便在耳边听得几句梦呓。
他说,白一逸……你真的好蠢。
回到家时雨已停了,阶前石板上残存几片湿亮水光,才不至于让他以为自己是梦游下了场雨。白一逸摇了摇迟九卿实在叫不醒,只好又把他背起来上楼去。
这栋别墅主次卧客房都有独立卫浴,白一逸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卧的浴室。那是一个足以容纳两个成年男人仰卧的硕大浴缸,结结实实地嵌进大理石吧台里。
是迟九卿自己,刚被放到床上脱掉鞋,就迷迷糊糊坐起来说要去洗澡。白一逸怕他闭着眼磕了碰了,追在后面一个不小心就跟了进去,他看见这大浴缸心里直呼好家伙,而迟九卿已经开始脱衣服。
迟九卿撩着衣服往上卷,他就赶紧扽下来,这样斗争了几回合迟九卿急了,把他往前一推,就正正好推进了浴缸里。
白一逸背着他在雨里走了很久,淋了雨身上头发都还潮着,本就打算把他哄睡着自己回去洗个澡,结果一下子躺浴缸里还磕着了后脑勺,整个人都懵了一瞬。
迟九卿就趁他发懵起不来的片刻里,突然往缸里注水,上衣一甩,裤子扯了几下扯不开直接放弃,迈开腿朝缸里扑了过去。
“九九!咳咳……”白一逸被这猛得一扑一砸,咳嗽了几声脸都红了,还不忘小心地环着迟九卿的腰,又连连叮嘱了几声慢点儿。
迟九卿光个膀子摞在他身上,先跨进来的那条腿屈着,膝头便十分巧合地顶上了胯间。
白一逸被这一顶蹭,顿时心慌了,默念好几遍“他喝醉了”来劝自己冷静。
可偏偏人就不让他冷静,浴缸里的水眨眼间灌满,不住汩汩往外冒着。他整个人被摁在水里,衣服兜着几泡水裹在身上,湿哒哒沉甸甸。迟九卿也觉得难受非要脱裤子,他就只得摁着不让脱,拉拉扯扯间,身下黏着不堪的包裹感豁然撒去,数股水流一并涌来。
裤子被脱,白一逸从脖子到耳朵腾得一下子红透了,慌慌张张往上抻裤子,这样极暧昧的姿势窝在浴缸里,太他妈危险了。迟九卿也察觉到他挣扎着要穿上裤子,直接抻起裤头往下拉着踩在脚底,一屈腿又坐了上去。
这下彻底穿不上了,白一逸看着他坐自己腿上认认真真洗澡,竟然连气都生不起来,甚至有点想笑。
这得是何其狼狈,何其荒诞的一幕啊!白一逸暗暗下决心,等迟九卿醒了一定一定要劝他戒酒,这他妈以后万一换了个助理,不得把人吓疯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被重重惊了一惊——迟九卿挨着他侧腰缓缓舒展开一条腿,明明可以搭上台子,却还是很自然地往他后腰一盘。
白一逸坐不住了,握上膝盖打算给他弄下去,一低头正看见迟九卿往胸口泼水。
那片白嫩嫩的胸膛,附在皮肤上单薄的水珠,稍一动作便被冲散,凝作数股水流迅速淌下去。他也是此刻才分出心来看清,挂着水光的两点肉粒,被一次又一次地揉搓后,由淡粉渐渐转而绯红,艳色无匹。
硬了,白一逸,可耻地硬了。
这微妙的变化,非但身体的主人当即感知,连贴身坐着的人也敏锐察觉。迟九卿都没给他羞恼不已夺门而出的机会,张手握了上去:“嗯?什么登西在动……啊鱼?好大的鱼啊……”
最后一层遮羞的裤头也给剥了下去,迟九卿捉住鱼身拢起来揉捏,原本只刚刚苏醒的玩意儿明显受宠若惊,尚且懵懂地在手心里瑟瑟发抖。
浴缸里水波动漾,即便衬衫的衣片浮在中间起起伏伏,也能从这半遮半掩里看清一点残影。
迟九卿一遍遍抚着鱼身,对这倏忽间伸展开几寸的滚烫活物由衷感叹:“你好大啊……”
白一逸原本还在掰揉他的手指想抽身出来,被这一声感叹叹得直接奔向了崩溃边缘,浑身的血都朝那一处涌了过去。
“松手……九九松手别闹了……”他提起迟九卿的手腕,也不敢用力,拉拉扯扯的来回撸动着,仿若是他如何急色。
那双养尊处优近三十年的手,掌心柔润无比,隔着层极温极软的水流,五指指尖点在鱼腹一侧轻摩,纵然此刻受制于他,却仍不肯罢手地捏在鱼腮那一圈儿上不住旋捻。
水花飞溅。
这尾滑腻的鱼,便轻而易举被捕获,豢养于五指环就的逼仄洞穴,摇头吐纳,颤动着整根鱼身激烈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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