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的流程不算复杂,苏寻坐在台下,她是第一次见到沈欣,一头利落的短发,看起来精明帅气,和沈亦十分不一样。
她和时沛两人差了15岁,现在站在台上手挽着手,怎么看都觉得违和。苏寻不禁冷笑,这种大家族为了利益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嘲笑呢?毕竟她也大了时沛10岁。
在订婚流程正式开始前,一直久病在床的时老爷子突然出现,只见他坐在轮椅上精神烁立,倒是看不出大病一场的样子。他上台只宣布了两件事,第一件事结束后他将去国外继续接受治疗,第二件则是时家的所有产业全部交给时沛打理。
时老爷子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得下面一众宾客小声议论起来,而苏寻则专注的观察着坐在自己侧边的陆瑾安。
在听到时老爷子的那番话时,她能明显感觉到陆瑾安的情绪不对,脊背绷的僵直,垂在椅子下的手握紧拳又松开。
她思绪翻转,拉了拉一旁的江也,拿起手机在上面打着字,“今天的事你知道多少?”
江也摇了摇头,“他们只让我跟在你身边。”
过了一会江也似乎是想起什么一样,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进来时似乎听到有几个工作人员在说,他们都是今天宴会上临时替换来的。”
他不知道这个信息对苏寻是否有用,在这件事上他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不免有些难过。
“这个信息很重要。”
苏寻看出他的失落,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轻勾他的手指。这句话并不是安慰,而是真的很重要。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每一次都和在场的工作人员脱不了关系,而陆家的旗下就有多家连锁酒店,虽然事不是发生在他的酒店,但酒店的内部流程他应该十分的熟悉,因此下手就更加的方便。
但是为什么明明已经得手了,还要在多此一举的送那碗杏仁露呢?平白无故增加风险……
就在苏寻头脑风暴时,陆瑾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座位。
她回过神,陆瑾安已经不见了踪影,她连忙询问着身侧的江也。江也也只是能指个大概离去的方向,苏寻二话不说起身跟了上去。
江也见状哪还敢怠慢也连忙跟了出去。
两人绕过舞台后侧,安静的环境中似乎隐约听到了几人的争执声。苏寻拉着江也循声快步走了过去。
两人停在了一间小型宴会厅的门口,前后一共两个门苏寻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透过一点点门缝观望着里面的情况,但里面黑乎乎一片,她无法看清。
她大胆的将门拉开一条缝隙,里面空空如也,而声音是从格挡屏风的背面传出来的。
为了能听清一些,苏寻拉着江也走了进来,两人在黑暗中悄悄来到了格挡屏风后。
“言煜辞,沈亦,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们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时老爷子的死活和我没关系,我在这是想问你,关于三年前时琛的死,还有苏寻被下春药这两件事。”
短暂的沉默后,陆瑾安开了口,语气带了一丝玩味,“和我有什么关系。”
言煜辞也不急,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注射器。就在刚刚时老爷子下台来到休息间时陆瑾安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只可惜,没成功。所以现在他们三个人才能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聊天”。
“啊,关系是不大,都是陈年的腌臜事,也就你还放在心上。”沈亦扔出一叠文件,上面还有几张老旧的照片,这些资料部分是在南城的福利院中找到的,七凑八凑也能拼出个故事的大概,“就是因为这些吧。”
说着不顾陆瑾安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说起了往事。
大家族里的肮脏事不少,往来不过只为一个利字。时琛的父亲早年和言煜辞的母亲是青梅竹马,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因为利益,被时老爷子硬生生的拆散了。
言煜辞的母亲嫁到了言家过的并不幸福,终于有一天受不了自杀了,而时琛的父亲因此也变得疯魔。
他表面是个无欲无求的画家,实际上到处搜罗和言母相像的女子,利用身份他们抓起来,囚禁。
时沛的母亲和陆瑾安的母亲都是受害者。
陆瑾安在六岁时和母亲一起去游乐园,自此他的母亲就失踪了,在被找回来时人已经疯了,但是这个事,最后也变得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