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色的丝帛上出现了深黄如同烤焦的字迹!
这是因为,丝帛上的子是用柠檬汁写的。柠檬汁中含有一种叫赛璐酚的成分,可以降低燃点。
写上去之后不显山不露水什么也看不见,但只要用火一烤,柠檬汁写字的部分先被烤焦,黄色的字就会现身了。
百丈冰看了丝帛上的内容之后大为吃惊,立刻穿戴好要去求见大王。
哪知霍齐光正在某姬妾的温柔乡里****,根本不搭理他。
急得团团转的百丈冰只得回家自己想办法......
“子丑回信了!”
笑傲白举着飞回来的竹蜻蜓兴冲冲地向兰台汇报。
于是众人照例到地窖开会。
破解了子丑回信内容后,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
因为子丑说已经跟太尉映天水敲定了行动方案,七日后大家务必赶到这里向南一百八十里地外的大泽村会合。
只有草木深举着那个竹蜻蜓看了又看:“子丑每次缠细线都是顺时针,可这次是逆时针,大家真的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虎生大剌剌地说,“缠个线,往哪边绕不一样?不要小题大做啦。”
兰台心里也起过一丝怀疑,但最后还是对子丑的信任占了上风。
予儿望着收拾东西的公子:“咱们要走了吗?”
“嗯,到大泽村去,映天水会派人在那里跟咱们会合。”
“然后要打仗了吗?”
霍兰台放下手里的东西摸头杀:“到时要听我的话不要乱跑,会有人保护好你的。”
予儿的眼睛又圆又亮:“可是谁来保护百姓呢?”
兰台无言以对,搂着她坐到天光破晓。
另一间房里,翠襟问意非酒:“酒哥,这个客栈我不开了,我陪你一起走好吗?”
意非酒:“不行。”
“时至今日,名分早已不重要,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计较,可以帮你们烧饭做菜,缝缝补补。”
“不行,”意非酒还是坚定的那一句,“多了你多一份累赘。”
翠襟很受伤:“你们队伍里不是还有一个女孩子吗?她就不累赘,多了我就累赘?你们是不是只收年轻漂亮的小姐,人老珠黄的不收?”
意非酒拿起酒囊灌了一口:“翠襟啊,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就让它翻篇不好吗?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年生活的洗礼,翠襟骨子里还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在跟意非酒的事情上。曾经的“失身”给她的心理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凡事她都能往这上面拉,更不要说酒哥的反应了。
但是骨子里那份贵族式的倔强也没有变:“好我懂了,那你就走吧,明早我就不送你们了。”
意非酒扬起酒囊的瞬间又瞥了她一眼,眼神极其复杂。
第二天他们走的时候,翠襟果然没出现。
笑傲白还问意非酒,老板娘怎么没来送你?
意非酒一脸的无所谓:“客栈每天开张晚,大概她习惯了睡懒觉吧。”
笑傲白:“不会吧。我那屋就挨着老板娘的屋子,昨晚我可是听见有人呜咽了一宿。”
意非酒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酒囊掉在地上,酒洒了一地。
他是一行人当中走在最后的,恋恋不舍朝客栈的方向望了又望,眼角微微泛红。
这一切没有逃过兰台的眼睛,他低声问:“先生是因为不想牵累老板娘,才不肯让她跟着的吧?”
“我已经欠了翠襟的前半生,怎么可以再害她的后半生?”
在他们身后,门板的缝隙里,翠襟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失联那么多年好不容易重逢,才几天就又分开了,臭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啊!罢罢罢,忘了他,以后就当没认识过这个负心汉,下辈子绝不要再碰见他!
等她为客栈忙碌起来,才发现柜台后面多了一个大包袱。打开一看,里面足足有白银一百两,还有廖廖两个字:珍重。
翠襟愣了一会儿:“我明白了,酒哥不是不在乎,只是他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怕连累我而已......可是酒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翠襟害怕的呢?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跟你失去联系啊!”
兰台等人尽量精简,很多金银换成了顺手的兵器、暗器,但还是有些财产需要马车拉着,十分不方便。
意非酒跟兰台和风行纵说:“金银实在不便于携带,起来也不方便。我在想,将来是不是弄个什么地方专门放钱,谁家的钱都可以存进来,雇专人把守。存进来的时候开个票给对方,上面写清楚哪年哪月哪日,存了多少钱进来,需要用的时候就可以凭这个票据再取出去。而钱庄可以收取一些看管金银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