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拍拍手里的灰,指节蹭着鼻子忍不住地嘲笑:“像只踩着耳朵走路的小狗。”
楚言懒得理他,抬脚自顾自地往前走。傍晚的风带着阳光的余温抚过脸庞,像情人胆怯又渴望的触碰,单纯美好得令人心悸。
两个并肩而行。“你要对我负责。”楚言突然这样说。
陈夷下意识审视般看向他,他发现楚言话是说得坚定,眼神却一直瞟向路边的灌木丛。
“你想我怎么负责。”陈夷轻笑一声道。他伸手狎昵地掐了一把楚言的侧腰,又抽出他塞进裤子里的衣角,贪婪地往里摸,“像这样子吗?”
楚言立马往旁边跨了一个大步远离他,慌张地把衣服重新塞回去,似恼地解释道:“我是说我要是被你弄出了什么病,你得对我负责。”
“不会的,”陈夷长臂一展,把此刻弱不禁风的楚言揽进怀里,低头轻轻地在他睫毛上落下一个克制的吻,“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阳光像鲜榨的橙汁,心却如被捏出水的柠檬,又甜又酸,又香又苦,让人喜欢又苦恼。楚言没有推开陈夷,而是缓缓地点头。
夜晚,刚洗完澡的楚言有点郁闷地躺上柔软的床。窗户大开着,被放进来的晚风一个劲地往窗纱的大肚子里钻,沉闷的心绪不知觉地被清风拱走了一点。
身旁的床突然被压下一角,楚言转头,沉默地注视着陈夷爬上他的床。
他抓起毯子盖住光裸的肚子,“你上来干嘛。”
陈夷跪在他身侧,摇了摇手里的药剂:“来负责的呀。”
楚言歪脸,冷漠道:“不用。”
“它还在流血,应该是那个。”楚言反射性夹腿,羞涩的眼睛无措地乱转,“网上说不能涂药。”
陈夷没理会他的抗拒,低头拆开药盒,扭开瓶盖,挤了点膏药在手心里,“那不涂里面了。”
“咱们就涂外面的抓痕,不然以后留疤就不好看了。”
“毕竟这种事也不会只有一次,咱们要提前保养。”
“嗯。”楚言头枕着手,茫然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良久,他才对陈夷抬起了一条腿,露出腿心。
清凉的药膏轻柔地在红痕上抹开,陈夷抚摸他的指腹很热,茧也厚,楚言总是忍不住想缩起来,像河蚌一样快速合回壳子。
陈夷的动作不自觉地变得温柔。
安静到只剩下风声的房间里,楚言鼻子一酸,一声抽泣,眼睛瞬间红润起来。
楚言手指无助地扣着耳边的枕头,声线轻颤道:“陈夷,我害怕。”
陈夷一言不发地在他大腿内侧留下温软的吻。慢慢的,他躺下来侧着身从背后抱着楚言。
“有我在,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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