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峥没有想到胡瑞叶竟然会就这样答应了，但是顺从，自然是好的。
胡瑞叶不知道又在收拾些什么。
等他收拾完又转过来对何云峥说道：“可以过两天再开始吗？我这几天有事情，不方便。”
“什么事？”何云峥已经穿戴整齐手插在兜里。
“这些都要跟你汇报吗？”胡瑞叶也盯着他。
“对。”何云峥的语气里是毋庸置疑。
“我要去乡下。”胡圆圆快放假了，胡瑞叶要把胡圆圆送去乡下，还要去乡下看奶奶，她做完手术这么久都没有人陪着，现在过年也不能回去了，至少要说一下，打声招呼。
“要我送你去吗？”何云峥扫了一眼胡瑞叶刚刚收拾的东西。
“不用。”胡瑞叶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假惺惺，他偏过眼睛，没再看何云峥。
何云峥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这个语气和句子他听过，他只要再反驳一次，面前这个本来顺从的男人就会立马炸毛。
“两天？”何云峥重复了一下。
“嗯。”胡瑞叶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
“不行。”何云峥再次走到胡瑞叶身后。
胡瑞叶听见何云峥的回答脸上有些生气，瞬时转了头，直直的盯着何云峥，他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25万，好像足以让他收住所有情绪。
何云峥看着胡瑞叶，看着他那张明明很难受但是却努力忍受着的脸，他努力感受着，这好像没有让自己心情好起来。
“我必须去。”胡瑞叶觉得自己几乎是鼓了十几分钟的气才说出这句话，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温和的说法了。
“怎么放你去呢？你万一是跑掉了怎么办？”何云峥好像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不会的……我需要这个钱，你不也是看到了这点吗？所以才这样来……”胡瑞叶又偏过了头，他的眼睛有点酸，为自己的自甘堕落，为了这笔债。
何云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事情搞的这么别扭，他只是想看看这个老男人到底是哪里让自己老是想起来，是他这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忍的样子，还是他这个犟种样，或者别的。
“如果你今天晚上能在床上表现的很好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
何云峥现在其实并没有很强的欲望去上床，但是他记得自己跟这个男人除了在床上，好像并没有接触，除了在床上，他觉得这个男人没什么地方有可能吸引到自己。
他看见胡瑞叶的背影僵住了，看着他整个人都被自己的阴影笼罩着，僵在那，肩膀有些细微的抖动，但是没有回头，就那样僵着。
胡瑞叶看着手里的衣服，如果他没有因为这笔债，他现在会直接给身后的这个男人一巴掌，或者跟他直接扭打起来，即使自己被打死。
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像现在这样只能什么都接受。
那你找别人吧，胡瑞叶没有办法说出这句话，25万，够他再像这样苦苦挣扎好几年，圆圆马上要上初中了，自己马上也……不管怎么样，都想给圆圆留下嫁妆的，不能让圆圆过成自己这样，如果可以让圆圆过的更好……什么都行。
“那你喜欢什么？”
何云峥能听出来胡瑞叶说出这句话时声音在发抖，胡瑞叶始终没有动。
但是感受到何云峥的气息越来越近时，就在耳朵感受到何云峥的鼻息时，胡瑞叶像是被吓到的猫一样，瞪着眼睛猛的转身往后退，被自己收拾的那包行李绊倒，直接摔到地上，但是即使屁股像是摔裂了，他的表情也比何云峥靠近的那一瞬间好。
“你在床上……喜欢什么？”他撑着自己，把腿也缩着远离何云峥，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何云峥也愣了一瞬，但是又马上恢复了他那死水一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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