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地铺着画布,楚单忽然想到自己来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兼职裸模,岂不是没时间读书了?他眼里亮起希望之灯,“严多…斯屿,你画幅画要多久?怎么也得画个三年两载吧?”
严多斯屿:?
楚单瞬间打满鸡血,干完活,起了一身薄汗,白净的小脸上扑了两抹粉晕,好比刚从冰箱端出来的草莓布丁,恨不得一口吞掉。察觉到严斯屿的视线,楚单不禁打了个寒战,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严斯屿看他的眼神火辣辣的,像极了趴在橱窗上俯瞰里面芭比娃娃的小女孩,想要给她们一个家……换装。
严斯屿的衣帽间堪比小型漫展,房间有百来平米,天上地下挂满琳玲满目的衣裳,楚单看得眼花缭乱,随机指向一排纯白系列。
严斯屿在一旁解说,“白无垢,是日本新娘的礼服……”
“就它了!”
半小时后,楚单赤条条从浴室出来,身上冒着水汽,滴答淌下一串珠子,一步一步走向更衣间。饶是对艺术司空见惯的严斯屿面对他的坦荡仍感到一丝讶异,随即非常有专业素养地取来毛巾,为客人擦净多余的水分。
单膝跪地为楚单穿上足袋,严斯屿工作时一改往日的轻浮,目不斜视,但楚单实在是太光溜了,让人很难不注意到那里——毛发稀疏,几乎与透白的肌肤融为一体,仿佛未经世事的处子,纯净无暇。
“盯着我b毛看干嘛?”楚单直白道。
严斯屿有生之年体验到了一秒尴尬,面不改色地将内衬披上楚单肩膀,“新奇罢了,你有做定期修理?”
“激光脱毛了解一下。”楚单秒答。
严斯屿乐了,“你真有意思。”
楚单也觉得自己很有意思,“你也想弄?不过我没有Tony可以推给你哦。”
难道曾经有过一位Tony?但这涉及隐私,严斯屿没继续追问,他弯下腰,将腰带绕过楚单身后。
那一排显目的耳洞跳入楚单视线,严斯屿今天没戴银饰,又染了黑发,整个人气质大变,如果不说话特别显乖。他也跟着提问,“你呢,有耳洞链接吗?”
严斯屿勾起唇角,“我现在就能介绍给你。”
“自己打的?”楚单立马反应过来。豁,可够中二的。
严斯屿绑好腰带,仔细抚平礼服上的衣褶,“想尝试一下吗?”
“不了,我怕疼。”
“刺青不疼?”
“疼。”楚单只是回忆四肢都起了层鸡皮疙瘩,“但刺青小哥哥好看呀。”
“我不好看吗?”严斯屿抬起眼,眼里的桃花多得溢出水来。
“我发现你这人还挺自恋。”楚单乜斜着眼,语调轻松,“行啊,你要能拿出工具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