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衡看向灵越,有些无奈,两个祖宗。
宁序看着灵越有些茫然的神情,帮着解释了一句:“灵越不是会欺负别人的人,仙师不如还是问问灵越吧?”
正当尔衡犹豫不决之时,上玄踏着云雾出现在了灵越身侧,他慌忙拉起灵越的手四处看了看,确认人没受伤才放下心来。
灵越原本正有些茫然地看着仙师,此时看到上玄顿时来了底气,拉着上玄的手指着贺亭告状:“他欺负我。”
上玄顺着灵越的手望过去,便见贺亭正一脸的不屑看着灵越。
上玄脸上神情未变,抬手挥出去一道紫光,顿时贺亭便被禁锢住了四肢,在空中悬了起来。
尔衡见状连忙求情:“神君息怒,不如先问问灵越是怎么回事,三殿下毕竟是......”
上玄眼底渗着寒意看向他:“灵越从不骗人。”
尔衡垂头继续道:“神君说的是,只是......”
兴许是看人有些为难,上玄好心地解释了一下:“你不会以为我要摔死他吧?仙师想多了,我只是带他找个地儿说理去。”
尔衡看着一动也不能动的贺亭满脸惊慌的样子,勉强笑了笑:“是,那神君请便。”
话音刚落,上玄便带着人消失了,院中的众人陆陆续续回了仙堂里,一时热闹的院子重新归于平静了。
仙帝正与臣子在议事,便被扔在殿中的贺亭打断了。
仙帝也是一怔,看到有些狼狈的儿子刚要发怒,便看见了上玄的身影。
“上玄神君一向可好?怎么突然来了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仙帝起身带着笑意走下长阶,望着这情形想了想刚才听到的赤硁的叫声,试探着开口:“可是贺亭不懂事惹怒了神君的坐骑?”
上玄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的贺亭:“三殿下,似是对灵越有些不满,我便带来这里让仙帝评个理?”
仙帝看向上玄身侧的人,心里咯噔一声,怎么摊上这位了。
“神君说笑了,都是小孩子兴许是在闹着玩儿?不如让贺亭赔个不是?”
上玄没答话,看向灵越。
灵越抓着上玄的手便开始告状:“我在那里画画,他过来说我长得像女孩子,还说要娶我。”
仙帝心一沉,看着上玄周身的冷气越来越明显,心知这事算是不能善了了。
灵越似是感觉不到大殿越来越不妙的气氛,嘴唇继续张合:“我说我不是,他说他不介意,男孩子也娶,我觉得他听不懂我说话,便要走,但是他又拉我的衣服,我就推了他一下。”
大殿其他的仙君听着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不知道上玄神君最护短,也最宝贝这个人,深知这事有的纠缠,纷纷低头眼观鼻鼻观心,没再看这几个人,给仙帝留些面子。
仙帝闭了闭眼,抓住最后一点希望:“神君是不是听一听我儿怎么说?不能只听......”
上玄没心思听完这些,挥手解了贺亭身上的禁制。
贺亭刚发现自己能动了,便站起身拉住了仙帝的袖子:“他还让那只凶兽来咬我呢,他还打人。”
灵越气鼓鼓反驳:“那是因为你生气了冲着我走过来,赤硁为了保护我才吓你的,它又没有伤害你。我才没有打你,我就推了一下,你自己没有站稳。”
上玄听完语气沉沉开口:“三殿下便是不否认刚才灵越说的那些了?”
贺亭一时沉默下来,仙帝无奈,这便是真的了。
“神君莫怪,贺亭还小,这次是他做错了,禁足一年神君看如何?”
上玄嗤笑一声:“仙帝是觉得祈月宫近来低调了许多,便任谁都能随意欺负了?”
“神君言重了,那不知神君想如何?”
上玄看向灵越,语气温和:“去凡间历劫便不必了。”
仙帝心头一颤,等着下文。
“听说月老近日在研究些新东西?”
月老原本在最末站着,此时不知为何火突然烧到了自己身上,站出来躬身回道:“神君指的是?”
“不是说近日在种数百种瓜果?想用这些代替红线?”
月老点了点头:“确有此事,还在研究。”
“那便辛苦三殿下去帮帮忙吧?什么时候这百种瓜果种好了,什么时候算结束吧。”
月老:“......”那得一百年朝上了,地都没开垦出来。
仙帝不了解这些,只以为种个地而已,比其他惩罚已经轻多了:“就依神君所言。”
上玄满意点头,带着灵越便要走,临走之前状似刚想起来,回身朝着贺亭挥了下袖子,封住了人身上的仙术:“种地应该用不上仙法了。”
月老:“......”这是要累死这位殿下吗?
贺亭茫然地看着自己父亲:“种地?”
仙帝皱了皱眉看向他:“这次碰到硬骨头了,能长些记性了吧?不是所有人都买你仙帝儿子的账,日后长点心。”
接下来的百年里,天界的三殿下一头扎进菜地里再也提不起力气招惹其他人了,想要偷懒时就能看到上玄神君的坐骑来回在旁边转,只好吭哧吭哧继续干,没过多久便瘦了许多,仙帝见状想要求情却也不好出尔反尔,只好想着百年而已,很快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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