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灵越突然跟身后的人说了句话之后,那位闲不住的小仙君开始趁着空闲时刻跟灵越搭话了。
“你的头发为什么发尾是兰色的啊?”
灵越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唔......自长成人形那日便是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叫灵越吗?我是宁序。”
灵越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宁序看着灵越手脚利索地收拾自己的桌子,看了窗外的上玄一眼:“每日都有人来接你啊?真好啊,像小孩子一样。”
灵越的手停顿了一下:“小孩子才能被接吗?”
“不,不是那个意思。”宁序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你应该本来也不大吧?”
灵越没再说话,摇了摇头,便走出来往上玄身边跑。
“只有小孩子才能被接吗?”
上玄丝毫没停顿:“不是,你不是小孩子,只是我想接你。”
灵越顿时又高兴了,猛点头:“我已经一个时辰见不到你了,你来接我我便能少一些一个人的时间了。”
宁序站在门口看着灵越被身旁的人牵着手往门外走,他本以为灵越是乖巧安静的人,现下看到灵越一边走一边蹦蹦跳跳的,嘴里一直说个不停的样子还有些稀奇。
今日耘霄去了祈月宫扑了个空,找了个人问了一句,才知上玄在仙堂,于是转身便来了仙堂,走到僻静的亭子下看到上玄在那自己跟自己下棋,有些无奈:“灵越去里面,你便在这里干等着?”
“你有事?”上玄头也没抬,倒是赤硁抬了抬眼。
“今日不是我师兄大寿?你没收到请帖?”
上玄落了子才看向耘霄:“没有,兴许是赤硁丢到哪里去了。”
“......”耘霄天尊觉得自己少说也活了快二十万岁了,不能随意被气到,缓了缓才开口:“知道你从不参加这种宴会,但是人家怎么说也算帮了你点忙,是不是去露个面?”
上玄确实也是这样想的:“一会儿灵越出来,带他一起去。”
“灵越出来都快结束了,谁参加别人大寿是午时去的?还不如趁着灵越有事,你快去快回。”
上玄皱了皱眉,扔掉了棋子,看向赤硁:“你去院中那颗树上待着吧,正好看着灵越,我很快便回来。”
赤硁站起身便化作一阵烟雾飘去了树上,睁着眼睛聚精会神的从窗户望着灵越。
上玄放下心来,也没管耘霄,瞬间消失在了凉亭里。
这边灵越在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写文章,仙师说有其他的仙师有事忙不过来,便让大家写一篇文章,写完了便可以去后院玩儿,等仙师回来再批阅文章。
灵越乖乖写完了,便去了后院找了个石凳坐在树下铺了张纸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栀子花开得正好,扑簌簌掉了几朵在桌上,灵越拿起花笑了笑,继续认真画。
“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个女孩子?”
灵越察觉到有人走近,又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我不是女孩子。”
那凑近的男子看着灵越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随即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可是你长得就像个女孩子啊。”
灵越听得有些不高兴,抿了抿唇没再理他。
“我是贺亭,是三殿下,你以后能嫁给我吗?”
灵越皱了皱眉:“我不要,都说了我不是女孩子。”
远处换了一颗茂密的树躲着的赤硁看到灵越有些不高兴,站起身子就要跳下来,看到不远处的其他人时又迟疑了一下。
“男孩子也没关系,你长得好,我不介意。”
灵越听到这里收起了自己的东西,他觉得这个人听不懂自己说话,还是不说了。
“哎,你跑什么啊?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做朋友也行。”
灵越被抓住了袖子,下意识便推了眼前的人一把,贺亭一时不察被推到了地上。
灵越也没想到会把人推倒,脚步微动想扶一把。
“哎呦...”
娇生惯养的仙界殿下自是没受过这种委屈,登时站起身便带着些气往灵越跟前走:“你......”
灵越愣愣地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他直觉有些不妙,正当他想着是不是要用仙法时,便看见赤硁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后背弓起朝着贺亭嘶吼了一声,上古凶兽的叫声宛如无数巨石碰撞,登时便听到了鸟儿四处飞腾的声音,院中的树也哗啦啦落了几层叶子下来。
贺亭顿时便被冲着自己露出獠牙的凶兽吓得又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灵越看人吓得脸色苍白,下意识看了看四周零散的人,只见宁序有些慌张地跑了过来,在看到这场面时脸也有些发白:“这是‘狰’?”
聚集起来围观的人原本看这情形以为灵越要倒霉,听到宁序的话,又有些不确定了。
“是...是那位神君的坐骑?”
灵越定了定心神,才伸手拍了怕赤硁:“谢谢赤硁。”
赤硁原本也只是想吓吓人,此时恢复了乖巧的模样,蹲在了灵越身侧。
听到赤硁叫声的尔衡此时匆忙而至,看这情形,刚想要问,贺亭便已经恢复了些起身跟人告状。
“是这个人带了凶兽进来,他还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