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门口，便看见了等在一侧的上玄，提起衣摆便跑了几步。
“累不累？”上玄稳稳地接住了冲过来的人，揽着人的腰扶着站好，牵着灵越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听得懂吗？跟别人相处的来吗？”
灵越都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问了这么多问题，他看向满眼都是担忧的人用空闲的手拍了拍上玄的手臂：“你不要担心我，仙师讲得很好，你之前教我的也能用得上，仙师还夸我了。”
说到这里，灵越有些得意地跳了一小步。
上玄看着人没什么抵触的样子放下心来：“好，若是有不喜欢的地方，要告诉我。”
灵越点了点头：“赤硁为什么不来接我。”
“赤硁会吓到别人，所以他在仙堂外的树下等你。”
以往上玄自是不会在意这些，但灵越会很长一段时间待在这里，不好让人害怕灵越身边的赤硁，以防没人愿意靠近他。
“可是赤硁又不吓人。”
上玄耐心解释：“那是因为赤硁喜欢你，才不会吓到你，但是他不喜欢旁人，便会看起来凶一些，我们也要照顾一下你未来的新朋友是不是？”
灵越抓了抓自己的耳朵：“一定要有新朋友吗？”
上玄怔了一瞬，带着灵越下台阶：“不是，你想要便去交，不想便不需要理会他人。”
灵越想了想，微微仰头看身侧穿着一身淡蓝色衣衫的人，阳光下上玄的脸好像轮廓柔和了些，长长的睫毛不时闪动，灵越看得脚步都慢了下来。
上玄察觉到便侧头看向灵越：“怎么了？”
灵越好似刚刚回神，抽出牵着上玄的手，两只手抱住了上玄的手臂：“我还是最喜欢相公！”
上玄不知为何心底涌出一阵带着酸涩的喜悦，他稳了稳心神，抬手摸了摸灵越的头：“嗯，我也只喜欢你。”
灵越在上玄手心蹭了蹭头，便听到了赤硁的脚步声，之后两人一兽便回了祈月宫。
灵越在仙堂待了几日，依旧只认得仙师，跟一起学课业的几人依旧不熟悉，盖因灵越一下学便急着跑出来找上玄，即便别人想找他说话也没找到机会。
这日午后，仙师晚来了一会儿，灵越便乖乖坐在座位上盯着前方发呆。
突然身后的男子开口了。
“你们有没有听说，月宫的凝霜仙子前些日子下凡去东海给东海龙王拜寿，路过一间破庙时，救了一个受伤的男子，却不小心被那个男子抓破了衣裳。”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据说那个男子说看到了凝霜仙子的肩膀，一定要负责，问凝霜仙子是哪家的，想要求娶。”
“但是凝霜仙子不想，便说只是意外，想着快走，却被男子拉住纠缠了许久。”
“痴心妄想，凝霜仙子又不喜欢他。”
“凝霜仙子无法，便消去了他这部分记忆，但是犯了天规，前几日被月宫的宫主训斥了几句。”
几人七嘴八舌的，灵越也听了进去，他皱了皱眉，回身问身后的男子：“看到了肩膀，便要娶是为何？”
男子一愣，显然没想到灵越会突然开口，他看着灵越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定了定心神：“凡间比较注重......名节，女子不能随意抛头露面，所以......”
灵越点了点头，回过身来若有所思。
于是这日下了学，灵越没再叽叽喳喳跟上玄讲今日学了什么，上玄还有些诧异。
“今日不开心？”
灵越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小口，看着上玄给自己倒水，喃喃轻语：“女子与男子有何不同？”
上玄一时有些茫然：“怎么了？为何突然问这个？”
“今日，我身后的那个新朋友说，若是女子被看了肩膀便要被求娶。”
上玄挑了挑眉。
“可我是男子，相公都看光我了，需要娶吗？”
上玄忍俊不禁：“会娶的。”
灵越虽然知道娶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那娶了之后会做什么？”
“一起生活，事事一起做，互相陪伴。”上玄捡了些灵越能明白的事来说。
“可是我们现在就这样啊，娶不娶有什么区别。”灵越放了一块糕点进嘴里，两颊鼓鼓的看上玄。
上玄抬手帮他擦嘴角的点心屑，指腹擦过灵越殷红的嘴唇，声音变得有些低沉：“还有一些夫妻之间能做的事。”
“是什么？”
“你还太小，过段日子再说。”
灵越噘了噘嘴：“我才不小，你不告诉我，我去问仙师。”
“......”
上玄难得无言以对，无奈妥协：“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