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没多久就睡过去了,盛逾谙摸了摸他的手,最后轻轻吻着他眉心位置。
闻渠的手心里有一道疤,是五年前为了救他伤到的,那时候小朋友才十七岁。
那也是他们初次见面。
而就在那之后的两年,闻渠从十九岁开始,突然变得恐同,对外宣称自己直男。
别人不知其原因,但盛逾谙知道。
因为他进攻的一个行为,让闻渠意识到自己的性向。
十几年来坚定的事一朝之间发生了巨大变化,小星星当时心里很震惊,也很无助,趁他出差时,居然去了一家着名的地下gay吧。
中间发生的事等他回来才调查清楚,原来那天闻渠碰到了一对情侣,说是情侣都是侮辱了这个词,因为他们两个给闻渠的酒里下了药,那俩人一个1一个0.5,早就想找个0试试三人行。
闻渠就这么中了招。
最后是姐姐无意当中救了他,才幸免于难。
不过那时候闻渠衣服被扒得只剩条底裤了,身上全是反抗时挨得打,他呼吸衰弱地被送去了医院。
后来医生检查出他身体对那类药过敏,要不是送得早,他可能会直接休克过去。
少年人才刚转变自己的念头,知道了性取向,就遭受了毁裂三观的事,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
那之后没多久闻渠知道自己心理出了点问题,可他没有就此堕落下去,而是主动咨询了心理医生。
经过两年多的调理,他已经不那么难以忍受同性恋,只是因为淋了雨,所以下意识拿直男恐同掩埋自己的真实性向。
第二天醒来,闻渠揉了揉眼睛,发现身边还睡了一个人。
那人温暖宽厚的胸膛抵着他后背。
是盛逾谙。
动了动身体,他在盛逾谙怀里转了个身。
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他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人是他年少时意外确定了自己性向的对象,也是后来他不肯去触摸的惧怕,直到三个月前,盛逾谙成了他姐夫……
盛逾谙本来想看他能看到什么时候,直到很久过去,他慢慢被贴近的身体激起了生理反应,闻渠似乎都还在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算了。等不急了。
盛逾谙睁开眼:“在看什么?”
闻渠一整个震惊地后仰脖子:“你没睡?”
“星星的视线那样热烈,我就是睡着也被盯醒了。”盛逾谙说完,发现闻渠身体在往后退,他眼眸暗了暗,扣住闻渠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拉,“躲什么?”
闻渠身体被贴上去后,立马就感受到盛逾谙下面的阴茎抵着他小腹弹了弹。
瞬间不敢动。
看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盛逾谙好笑地勾勾他下巴:“昨天都跟它亲密接触过了,星星摆出这副良家妇男是做什么?”
“……”
耳朵的热度慢慢降下来,闻渠忽地问道:“姐夫,你知道姐姐为什么逃婚吗?”
盛逾谙眸光一暗。
还有一件事,星星至今不知道,不过也不用他知道了。
三天后,闻渠户口本上正式满二十二周岁,到那时候就一切都尘埃落定。
再也没有能伤到星星的事情了。
“好奇那个,星星不如先解决一下你合法伴侣的需求问题?”说着,盛逾谙顶了顶下半身。
“……”
盛逾谙也不恼,温温和和地把人看着,冷不防开口:“昨天那样的事,星星会觉得很难以接受吗?”
片刻后,闻渠把头埋进盛逾谙胸膛:“不。”
因为知道父亲从小喜欢姐姐大过他,所以替姐嫁人他没有怨过,甚至在那一刻他是轻松的。
终于不用再待在那个家里了。
他身上不轻不重地弥漫着一丝悲伤,盛逾谙心疼死了,捧起他的脸吻了过去。
眉心,鼻梁,脸颊,嘴角,最后是吮着他唇珠轻轻咬住,盛逾谙低声道:“晨勃了,憋得慌,我是去洗冷水澡,还是星星给操?”
闻渠耳尖动了动,后穴里明明还没插进去东西,就已然涌起一股膨胀感。
他抓了抓被子,眼睫轻轻一阖:“三天后我满二十二岁,到时候就可以领证,我们就是合法夫夫了。”
闻渠也有自己的打算。
等二十二岁,他就能按照妈妈的遗嘱继承公司股份。
依着父亲对自己的不重视程度,他需要一个有力的靠山,让自己成功拿到那份属于母亲的股份,不叫它流入外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