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帐层层叠叠的床榻上,青年双目微阖,呼吸轻浅,神色安然,看上去只是睡着而已。
这时,围帐从外面被掀开,进来一名抹粉擦脂的内侍,见着躺在榻上的青年,急忙垂下头,瞧也不敢瞧,低眉顺眼的将他身上华贵衣物除去,露出一身冰肌玉骨。
内侍眼角余光瞟到那身玉脂般的白嫩皮肉,正想看上一眼,忽闻身后传来脚步声,急忙收了视线,俯身退出帐内。
女人行至榻边,居高临下将裸身青年细细打量一番,杏眸中闪过一丝嫉妒之色,绕是自己为了这身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费心劳神寻遍天下神丹妙药,又不知经历多少痛苦才得以脱胎换骨,而青年却生来便拥有,以至于比她更甚。
她伸出手在那张清艳的五官上一一描绘,尖利的指甲不过轻轻划过,便在玉脂般的肌肤落下道道红痕,女人艳丽的面孔扭曲得可怕,却又忌惮着青年身后的势力,手下不敢用力。
就是这样一张蛊惑人心的脸,勾了那人的魂,连伦理纲常也可弃之不顾,她即使不甘心,又能如何?
那人从始至终都当她是棋子,就连当初救下自己的目的,也始终不过觉得她能为己所用罢了。
尖利的小指挑起那根垂挂腿间的玉茎,倒不似男子的腌臜物那般肮脏,通体雪白,顶端粉嫩,下方既无丝毫毛发,也无男子特有的囊袋,而是一条紧闭的肉缝,被饱满肥厚的花唇包裹,嫩白紧致得仿佛处子般,轻轻剥开,粉嫩肉蕊羞答答探出头,浸润着湿亮的水泽,拨动一下,便从缝隙里颤巍巍淌出动情的汁液。
“哼,果然是极品名器。”
“唔嗯。。。”
青年眉头微锁,浅薄的眼皮动了动,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似乎是快要醒来的迹象。
女人见状抽回手,身后内侍递上绢帕,她抬手接过,起身走出寝宫。
“醒了之后带他来见本宫。”
内侍俯身恭送完女人,抬头看向榻上青年,轻叹口气,拿起方才褪下的衣物一一给他再次穿回。
“唔”
萧承嗣睁开朦胧双眼,额角有些刺痛,让他不禁皱起眉,直到眼前的晕眩逐渐消褪,他才坐起身四处望了望。
不是他熟知的任何地方,奢靡华丽的布局,无一不彰显寝殿主人的身份高贵,然而奇怪的是,殿内竟无一人。
回想一下,他从裴府出来后,上了一辆马车,里面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是他从未在王府见过的面孔。
虽然还不明了状况,萧承嗣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便出声问道:“你是谁?”
那男子听闻,眼睛忽然看向他的身后,萧承嗣不明所以,正要随他视线看过去,缺猛地有一只手从后方伸来捂住他的口鼻,来不及反应,鼻腔便吸入一股腐臭的味道,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想到此,青年猛然起身上下摸着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未缺少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世子殿下,您醒了。”
萧承嗣被门口传来的尖细声音吓了一跳,抬眼一看,见是个脸色苍白虚浮的男子站在殿外,身子微微佝偻,穿着像是宫里的太监。
“你是什么人?”
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青年厉声问道。
“殿下随奴才走便知,娘娘已等候多时。”
娘娘?
愣神的工夫,人已经走远,萧承嗣半信半疑跟过去,垂眼看了一下身边佝偻的身影,他自称奴才,便证实他确是宫里的人,只是自己从未与宫中之人有过接触,不知他口中的“娘娘”说的又是何人。
“殿下,芳华园到了。”
萧承嗣回神之时,却见自己竟已身处一片绚丽的赤红之中,此时正烈日当空,鲜艳的赤色花朵娇嫩欲滴,又在璀璨的日光下热情盛开。
他抬手挡住灼目的光芒,视线沿着前方狭长的小路而去,尽头出现一座凉亭,四面红纱飞舞,影影绰绰间似有一名身段曼妙的女子躺卧在贵妃榻上,一袭红衣,肌肤赛雪,手中罗扇轻摇。
青年走上前,拨开层层红纱,果不其然见到长相艳丽的女子慵懒卧于贵妃榻,身着薄衫,随身子倾斜露出一片呼之欲出的丰乳,面貌虽风情万种,却总带着几分风尘气,似乎听到声响,却连眼睛也未睁开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