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偶然去集市采买文房四宝时遇到一名青年——传闻中嚣张跋扈的世子爷萧承嗣,并因贪图他的容貌而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他强抢回府。
原本他誓死都要保卫自己的清白,可是青年却坐在高椅上目光肆意的斜睨着他,并对他说可保他状元之位时,他心中一悸,咬牙应下了。
在府中的日子确实让他感受到了酒肉池林的快乐,他不想再回到那个家徒四壁的矮房子里,他想过这样风光无限的生活。
于是他沉溺在了青年时不时柔情蜜意的体贴中,竟一时得意忘形碰了不该碰的,彻底惹怒了面前的“活阎王”,心中莫大的恐惧让他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萧承嗣一脚踢开男子,嫌恶的皱起眉头,遂打开寝殿房门,对门外随侍道:“将他扔出王府,本世子不想再看到他的脸。”
“是,世子殿下!”
“殿下!殿下!饶了奴吧!殿下。。。”
身后寝殿内传来扰人的哭闹声,萧承嗣一脸不耐的赤足离去,连敞开的衣衫都未掩上,青天白日下袒露着雪白胸膛。
这时,回廊上迎面走来一名发须全白的老翁,虽衣着朴素,却精神矍铄,双目也不似其他花甲之人的混浊,倒时时透着精明的神色。
见到萧承嗣衣衫不整的模样,老翁并未露出吃惊的样子,仿佛早就习以为常,神色淡定的匆匆迎上前行礼。
“见过世子殿下。”
萧承嗣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正要越过他身边,那老翁忽然开口道:“世子殿下,王爷他今日回府,晚膳老奴会命人多备一副碗筷。”
正欲离开的身影忽然顿住,萧承嗣转身看向还在佝偻着身子做行礼状的老翁,慢慢踱步回来,绕着他转了一圈后,不忘嗤笑道:“陈管事,你进王府有几年了?”
“禀世子,已二十一载春秋又六十七日之久。”
“哦?原来本世子还未出世你就已经在了,看来那老家伙待你不薄,竟让你有空暇来管教我,还是说,”萧承嗣忽然俯下身,凑近老翁耳边肆无忌惮道:“陈管事你,曾经也是他的‘入幕之宾’。”
老翁原本还算淡定的面孔终于出现一丝龟裂,虽然被青年的浑话气得身体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颤着声音好言相劝道:“殿下可不能如此胡言乱语,难保哪天被人听到传出去,损毁的可是王爷清誉。”
萧承嗣哼笑出声:“老家伙有个屁的清誉。”
说罢,扬长而去,老翁看着离开的青年背影,叹息一声,转身却看到回廊下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黑色华衣锦服加身,面容冷峻,青年的样貌与他并不怎么相像,唯有一双狭长的凤眸几乎别无二致。
也不知男人何时站在那里,老翁心中一凛,急忙矮身拜见:“老奴见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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