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田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洁白的墙,各种各样属于医院的仪器。
他的身上缠了止血的绷带,盖了一床柔软的被子,从他身体的处理情况来看,他应该得到了救助。
再转身就看到了那个把他弄得几乎死掉的疯子。
他记得这个人,就是他让自己从电梯上直接滚了下来。
余田警惕的看着这个人。
然而这个人却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他把一瓣削好的苹果递到余田嘴边,“妈妈给田田削的,田田快吃。”
余田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该不该吃。
但他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是有病,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自称别人的妈妈。
“不喜欢吗?”商清言想了想,“好像小孩子都不是很爱吃水果,我以前也不是很喜欢,那田田喜欢什么,我去给田田弄。”
——这是一个精神病。
余田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在脑中迅速规划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应该报警,让这个人赔偿自己医药费,误工费,让警察将这个人抓进去得到应有的惩罚,无论如何,不应该是他和这个不正常的人待在一起,这样对自己实在是太危险了。
……
余田被限制了自由,在这个陌生的a市,跟着表哥到a市打工说实话除了他工作的地方余田几乎没有去过a市的其他地方,他被商清言从医院接出来以后就带到了一个大厦的顶楼。
那是非常大的一个地方,商清言说那是给他过渡的地方,他的房间还在装修所以不能带他回家,得暂时先住在这里。
余田猜测商清言应该受到过非常严重的精神刺激,因为他疯得太过明显,在那个房子里,余田不是很废力就能找到精神方面的药物。
并非商清言想象的余田处于一种舒适安全的环境中。
余田感觉非常的不安,就算是商清言说的过渡的房子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房子,睡过那么柔软的床铺,商清言给他准备了很多东西,有专门照顾他的保姆——但余田只感觉恐怖。
在余田的认知里没有男性会称呼自己为妈妈。
也没有正常人能那么恶劣,行事作风那么的恐怖——他很危险。
他得跑,得联系表哥,不能待在一个疯子的身边。
余田很是坚定的这样想,于是只在商清言安排的房子里住过一晚的余田,第二天就对商清言道,“我想去买点东西。”
余田说这话的时候商清言正把修长的腿交叠着搭在客厅的茶几上看财报,听到余田这样说商清言放下了报纸,“想买什么,我一会儿让人买。”
余田:“我想自己买。”
商清言看了看余田,虽然不知道余田为什么要自己买,但商清言的脑子里却传出了一种声音——你应该满足他,一个妈妈就应该满足孩子的愿望。
这样想着商清言站了起来,“你想买什么,我陪你一起。”
余田:“就买……一种糖。”
商清言:“什么糖?”
余田:“就是一种糖,只有我工作的养老会所附近有。”
余田的话有漏洞,但这个时候商清言并未学会对余田设防,于是他道,“走吧,我开车带你去。”
……
漂亮而低调的超跑就要去找最近的停车位。
余田却道:“就在公路边停一下吧,就买一点儿糖很快的。”
于是商清言就这样把车停在了车来车往的公路边,他开了车门,余田也从车里钻了出来。
“在哪里啊田田?”商清言问余田。
余田看了看商清言,没有说话,然后他跑了起来。
看着没有一句话就跑了的余田,商清言愣了一下,然后商清言喃喃道,“田田啊,你忘了我呀。”
商清言还以为余田是太想吃糖才跑的。
没有理会商清言的话,余田把商清言一个人留在了车流中。
等余田跑得越来越远,并且方向并不是商清言认为是商店商清言才发现了不对,跟着追了起来。
这附近算是余田极少熟悉的地方,他一个人顺着小巷拐来拐去,很快,他就摆脱了商清言。
然后到附近的小店拜托商家替自己拨打了报警电话。
再买了一把小刀,余田就走了出去。
因为商清言并搜余田的身,余田身上还是有些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