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绎之站直身，抬起他的臀，肉茎一寸一寸抽离他的身体。失去堵塞的花穴大张着，寒冷的潮气顺着合不拢的甬道钻进体内。
羞耻感回笼，蒲七打了个哆嗦，最后的快感被冷气一冻，消失殆尽。
一切都结束了吗？
蒲七孤零零地躺在青玉台上，望着师尊，心情复杂。
他沉默地看着师尊拉起衬裤，转身离开。绣着竹叶纹的月白缎面整洁齐整，下摆的银色滚边一尘不染，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有些冷，可现实比寒冷更让人无助。蒲七打了个哆嗦，挣扎着翻向师尊离开的位置。腥白湿滑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不受控制地涌出，蚀骨的冰凉像密密麻麻的小蛇在身体里爬行。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自出生以来，不男不女的身体就遭人唾弃，甚至不配拥有一个名字。明明是嫡出，却过得和下人一样，捡些残羹冷炙过活，受尽冷眼。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仰慕已久的师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惶惶然虚握了一下，手里空空的，什么也留不住。
至少得做点什么。
忍着冰冷的痛感，蒲七急切地撑起身体，翻下桌台。脚尖接触地面，就脱力地滑跪在地，一步也迈不开。
蒲七咬住牙，这可能是他唯一离师尊这么近的机会，他不能就这样放弃。
地上很凉，还有些潮湿。腿软得不像自己的，蒲七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那些腥臊的液体里，爬不起来。他试了几次，膝盖都使不上力气。师尊离他越来越远，拐过屏风就要看不见了。他冷极了，身体发着抖，勉力唤道:“师尊。”
那个高大的背影放缓了脚步，没有回头。
“何事？”
他眼眶酸涩，想问，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情。却说不出口。
蒲七张了张嘴，嘶哑的声音几乎听不出原本的音色，说了另一句话:“师尊，求您允弟子习剑。”
宗门每年都会去育幼园筛查，像蒲七这样自小生活在宗门，年纪超过十三岁，仍然不能引气入体的孩子，就被剥夺了修行资格。他们可以选择自行下山，或者被划分至杂役峰。
他正是在自己十三岁那年失去了自己的木剑。
意识到师尊停住了脚步，蒲七紧张地屏住呼吸，指甲无意识地抓着地板的纹路。
甘绎之背对着他，淡淡道:“不必。你灵根驳杂，无缘成仙之路。”
“是，我根骨差资质低，经脉堵塞，至今都无法引气入体，”蒲七声音颤抖，“但我只想习剑，不求成仙。”
面前出现了李桥令人作呕的脸，生母厌恶的眼神，避若蛇蝎的闪躲。自己难道永远只能和现在一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吗？
心里生出一股勇气，蒲七双膝并拢，额头叩地，掷地有声:“只求有所进益，不被人欺侮。”
窗口投下的冷白月光里，甘绎之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每年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求着入宗门，一茬接一茬，殷切地跪在门口，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每个凡人都祈求他们，希望成仙得道，无一例外。
想要修炼的人，还有不求成仙大道的？
地面一片狼藉，满是湿漉漉的液体。蒲七狼狈地拜在那里，脖颈深深地垂着，几乎埋进地里去。大半个屁股露在月光下，滴滴答答地淌着稠白的精液。
没有回音，蒲七不敢抬头，又生怕师尊离开，错过这唯一的机会。他把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咬咬牙再次恳求道:“求师尊允弟子习剑。”
甘绎之的眼神从他黑漆漆的发顶落到他白生生的屁股蛋上，黏糊糊的水渍在月光里晶莹剔透，亮得人几乎移不开眼。
心中升起一种别样的情绪。他若有所思，回忆起古籍上记载的，双性至阴炉鼎修炼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