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的卖身了呢？你会可怜我吗？还是觉得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他声音越来越轻，始终没抬头看贺炀。贺炀有些看不惯他这模样，像是被欺负的小媳妇，低眉垂眼地连男主人的眼神都不敢看。
“滚！我可怜你？你越是过得不好我越高兴！看见你变成男妓我比谁都高兴！你说的没错，我觉得你就该遭这报应！”
说着高兴却是恼怒地一咬牙，贺炀把人抵在通向卫生间的走廊，从纤细脚腕上碧绿的玉环一直扫到谢朗艳媚刻骨的脸蛋。食指一抬，勾起对方精致的小下巴，贺炀露出属于未来霸总标志性的邪魅笑容：
“考虑一下咯，如果真是要卖，不如卖给我一个人？”
“是真的。”谢朗盯了他一会儿，“好呀。”
贺炀一皱眉，“你之前还卖给过别人？”
“没有，是今天才下定决心的。”
“这还差不多，被玩烂的浪货我可不要！”贺炀松了口气，满意地收手。正脑补着一百零八种折磨这坏男人的方法，谢朗带妆的小脸低垂下去，眸光三分羞涩七分妩媚，从密长的睫毛里透出来望向贺炀，扫着眼影的眼尾修长，仿佛挑了一团将凝未凝的嫣红色雾气，下一秒那雾气就要结成红泪滴落。
贺炀看得心脏一震。
妈的！
这就是预备做男妓的人必掌握的媚术吗？
果然很强！
不过他才不会中招，他不会对他心软，他要包养他然后狠狠地折磨他，出一口憋了多年的恶气。
代驾把他们送到公寓楼下，在电梯里贺炀就没忍住吻上了谢朗的嘴巴，出电梯时谢朗的口红全没了。他本身的唇色显露出来，是柔软的浅粉色，唇型也不如上妆时的性感，薄薄的两瓣，贺炀的唇则厚实得多。两人互啃嘴巴，贺炀半醉的脑子只觉得自己亏大发了，于是后面都是热烈的舌吻，结果抱着谢朗进家门的时候把人舌头都吸肿了。
谢朗看着自己昂贵的裙子在对方麦色修长的十指中被撕烂，不但不阻止，还伸手抱住了压在他身上的贺炀结实有力的腰肢。
贺炀粗暴地扯开他的手，用颈间拉下来的领带给他捆上。“让你碰我了吗？你的手让我恶心，要萎了你给我含硬啊。”
他知道谢朗打死也不会给人口的，故意这么说膈应他罢了。手没挣扎任他绑，谢朗出乎意料地笑了声：
“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我当初也曾强迫过你啊。”
“你现在是觉得愧疚了？迟来的愧疚比草都贱。我也不稀罕你的愧疚，你乖乖当个给我泄欲的婊子就行了！”
他把谢朗抱起来丢到床上，高跟鞋都没给人脱掉已经坐了上去，握住那根东西，像是对待一根沾满润滑液的按摩棒，把它抵在自己闻到那股沉香味就开始发烫发酸的菊穴上，他根本懒得管谢朗会不会痛，把那根东西用力戳在屁眼褶皱周围画圈，那根东西不流水了他就去抠顶端的马眼，用拇指指腹狠搓龟头，弄到又流水再继续拿它润滑。
“小炀你怎么……嘶、呃……”刚开口，像是不耐烦听他声音似的，那只手猛地掐了一把他的肉棒。
“湿得这么快……这几年你跟别人有没有过？”
忍痛问了出来，谢朗的语调和气势都有了微妙的变化，贺炀沉浸在欲望和报复的快感中没有发现，“我这个样子不都拜你所赐吗？！除了你我能对谁硬啊！你这混蛋！”他伸手给了谢朗胸口一巴掌，玉色的胸膛上浮现出红肿的五道指痕。
对那张脸他终究不忍，打其它地方他没有丝毫留情，又往谢朗胸部扇了几下，每次都恶意对准两个翘起的粉色奶尖，把它们打得充血通红，谢朗不喊疼就算了，竟然还笑。
“小炀好乖。”
“乖你个头！你笑什么？！你贱不贱啊你！啊？”
他把肉棒吃进屁股里，一边摇晃屁股让那根按摩到他的前列腺，一边去掐谢朗的脖子，拇指重重摁他的喉结，看他仰着脸快窒息了才松开一线。谢朗现在软软的柔顺的样子让他恶心又厌烦。报复，像是他也成了跟曾经的谢朗一样，也成了那种恃强凌弱的人，不报复，又咽不下心里那口憋了许多年的气。
谢朗的名字是他爸起的，因为谢朗出生在一个朗月晴空的夜晚。当时谢朗坐在学校操场上跟他讲这个名字由来的时候，也正巧是个朗月晴空的夜，星月光辉银一样倾泻下来，少年俊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眉尖眼角都温柔含情，他永远的记住了那一幕，也永远记住了谢朗的名字。
朗月晴空。后来想起这个名字觉得就像是对谢朗的讽刺一样，这个人一点也不像明朗洁白的月亮，反而像是从漆黑泥巴里长出的邪恶植株。他害他高中那几年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高一不用提，到了他高二，谢朗都已经毕业，彻底跟他的生活失去联系，他依旧摆脱不了他的阴影。不是做噩梦梦见自己的女朋友被谢朗上了，就是梦见自己的好兄弟被谢朗提着钢管打死了，要不就是做春梦，梦里自己像条狗一样扒着谢朗啃，像个婊子一样摇着屁股骑在那根东西上，被肏得仰着脖子翻起白眼。
偶然想接吻了一低头，看见的却是谢朗冷冰冰带着嘲弄的脸。然后春梦变成噩梦，他就被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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