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见谦的脑海浮现出萧观扑在他怀里时的那个对视,他当时竟然产生了要吻他的冲动,不是因为他的皮囊,是透过他的眼睛,想亲吻他的灵魂。
左见谦捂住眼睛,他们三个走到现在,不知道踩了多少人的尸体,从未爱过什么人,更不知道什么是爱,喜欢就抢过来,这才是他们。
但偏偏这个人,这个皮囊下的灵魂,如此滚烫炽热,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让他想起兄弟三个人第一次看自由女神像时,那在蓝天下高举的手。
当时左见霄说:“嘁,也只是石头而已,只能站在原地却代表自由,太冠冕堂皇了。”
左见远摇头:“他所代表的东西,我们从没拥有过。”
左见谦努力回忆,当时自己怎么说的来着.....
他想起来了,自己当时说的是:“如果遇到这样的人,我说不定会爱上他。”
“我洗好了,爽!”萧观一出来,看见左见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站在床边比划两下,直接跳上了床,然后和漏了气一样倒在床上,“妈的,让我死在这一刻吧。”
左见谦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坐起来看着他沉默一会,说:“死了不就不自由了。”
“我现在没空你讨论深奥,你要是非想向我讨教,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萧观说的时候摇头晃脑,脸颊也被热水蒸得红红的,“我死在我最自由的时候,我会作为自由的状态永远活着。”
“怎么说?”左见谦看他在被子里滚来滚去问。
萧观啥也没说,就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哼,”左见谦低笑一声,“我洗澡去了。”
“我能不能看你的书!”萧观指指床头的书。
“别用502沾起来就行。”左见谦打趣完,笑着进了浴室。
“我让我城堡的战车创死你。”萧观朝朝他的背影比了个中指。
萧观随便抽了一本,是临床一类的指导书,他看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扔下书穿上鞋,砰砰敲开了左见远的门。
左见远拉开门,看见是他,问:“怎么了?”
“我找你玩。”萧观直接钻进来,“你干啥呢?”
萧观粘的那个扑克牌塔还在房间里,因为不碍事,左见远一直没管。
“办公。”左见远关上门。
“我能帮忙吗?”萧观往床上一躺,“我太无聊了。”
“如果你是指倒忙,那就不必了。”左见远看他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把头发滚得乱七八糟。
“好吧那我走了。”躺完萧观起身就走,左见远看着他开门,朝自己挥了挥手,又砰地关上门。
萧观没回左见谦的房间,又跑到了左见霄的房间敲门,左见霄打开门看见是萧观,靠在门框问:“怎么了萧瓜?”
“我看看你在干啥。”萧观一溜烟钻了进去,直奔左见霄的床就去了,往床上一躺就开始翻滚。
左见霄走进去给他揪起来:“你这是又发什么疯。”
“没事了没事了。”萧观一溜烟跑出去,给左见霄关上了门。
回到左见谦的房间,他已经在床上躺下了,床头的小夜灯亮着,他捧着一本书在看,见萧观进来,扶了扶眼镜说:“我猜猜,是不是去把床躺了个遍。”
“这叫货比三家。”萧观上床,钻进自己的杯子。
“谁的舒服?”左见谦转头问。
“左见远的最弹,左见霄的最软,你的最...最...”萧观琢磨很久,也没想出个新词,最后一摆手,“哎呀,都俩最了,你只剩最中间了。”
“睡吧。”左见谦没再继续接下去。
“哎,明天我就可以自己睡了。”萧观翻了个身,面对着左见谦,“太好了,离我的自由又进一步。”
左见谦睁开眼睛看着他,又是这样,月光从窗外流淌进来,沾到了萧观的眼睛里。
“萧观,你有点像一块石头啊。”
“少学老三那欠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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