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送你的礼物。”
他笑着将盒子塞进了自家小戚警官手里。
戚山雨十分困惑。
这非年非节的,也不是谁的生日,怎么柳弈忽然间就要送他东西了。
一边迷惑着,他一边打开了木匣子。
木匣中端端正正地放着那块白玉质地的无事牌。
戚山雨:“干嘛忽然送我一块玉?”
“蓁蓁给你那张平安符,不是被你给折断了嘛。”
柳弈说着,捧起戚山雨的手,仔细去看他的手腕。
时间才过了三日,戚山雨手上被金属片划拉出来的伤口,还有塑料捆扎带勒出来的淤青仍历历在目,横七竖八、长长短短的足有二十多道,看着就让柳弈心疼。
他抓住戚山雨的手凑到唇边,在那些已经结痂了的伤口上接连印下几个带响儿的亲吻。
“蓁蓁送的平安符保佑了你……啊,不对,应该说是保佑了那天晚上整间农家乐里的人,可算是帮了大忙了。”
柳弈的嘴唇在戚山雨的手腕上轻柔地摩挲着,“可惜蓁蓁送的那块护身符坏掉了,那我只好给你补上点什么了。”
戚山雨心头发烫,手腕内侧最细嫩的皮肤被恋人柔软的唇瓣一下一下地撩拨着,更是让他心中的感动升腾为了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流。
终于一个没忍住,戚山雨按住柳弈的后脑将人压进怀里,低头吻上了恋人的嘴唇。
热吻迅速升温。
两人都是刚刚洗过澡换了居家服的,款式宽松,扣眼也做得大。
亲着亲着,他们就自然而然地双双倒在了床上,然后从亲吻变成了更为亲密也更为深入的全身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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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是午夜,两人明天也还要上班,可情意正浓的恋人兴致一旦上来了,想要打住那实在不太容易。
柳弈和戚山雨一直折腾到凌晨一点多才总算偃旗息鼓。
只不过虽然缠绵是结束了,两人却还不愿意分开,仍然蜷在潮乎乎的被窝里彼此爱抚,交换着浅而绵长的轻吻,享受着恋人间最温情的余韵。
“啊呀,玉牌呢,哪儿去了?”
亲着亲着,柳弈忽然想起先前两人到底在干什么,挣扎着就想爬起来去找他送戚山雨的玉牌,不想爬起来的动作大了点,牵扯到了刚刚有点儿使用过度的腰背,猝然袭来的酸疼让他“嗷”一嗓子又倒回了柔软的床铺里。
“……啧!”
他气得侧头在戚山雨的小臂上啃了一个牙印,“你刚才那么使劲儿干嘛!我今天早上怕是连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戚山雨:“……”
刚才他理智尚存时确实考虑到今天是工作日,不能过于放纵的。
但柳弈这个先告状的“恶人”一直用他的肩膀磨牙,一边咬还一边抱怨他不够尽力,以至于火情最终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小戚警官扪心自问,他家柳主任至少要占七成的责任。
“柳哥,你好好躺着。”
戚山雨将柳弈摁了回去,伸手往床头柜上一探,就把那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兰花木匣给摸了出来。
“在这呢。”
就算是激情将至,戚山雨也依然是个非常靠谱的人,绝对不会把他最重要的人送给他的礼物随手乱扔,必须放好了才能安心。
柳弈接过木匣,重新将它打开,从中取出了那块雪白的无事牌。
“这玉牌寓意挺好的,‘无事无事、平安无事’。”
他说着,将玉牌的编绳活扣拉到最松,替戚山雨挂在了脖子上,“希望你戴上它以后出任务都能平安无事。”
戚山雨抿住嘴唇。
被恋人深爱着,且随时惦记着的感觉如同无形的热流,再度涌上心头,令他为之语塞,一时间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柳弈挂好玉牌,双手圈过戚山雨的脖子,替他调整好后颈处的活扣长度。
不到两指节长的小玉牌挂在戚山雨锁骨偏下一点的位置处,温润的玉白色泽与他锻炼得紧致的浅麦色肌肤对比分明,颇有种秀色可餐的感觉。
柳弈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凑过去,在戚山雨的左侧锁骨上印下一个湿润的亲吻。
“好看!”
他笑着抬头,对自己的审美颇为满意,“我就知道它肯定合适你。”
戚山雨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让话语里的颤音不至于太过明显,“你今天去琳琅小斋就是买了这个?”
“嗯。”
柳弈的眼睛仍然黏在戚山雨薄汗未干的结实胸膛上,欣赏着自己的礼物,“本来我就是进去随便瞅瞅的,没想到一眼就相中了这个,于是就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