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房中发生什么,她是一概不知道,等醒来,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才发现邢秩就在自己身旁。
他穿着白色衬衫,衣裳还算整洁,神情也恢复了往常,只问她:“要吃点什么?”
“粥,”兰絮眨眨眼,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进来的?”
问完又觉得自己多余一问,邢秩应该有房间的钥匙,直到她看到被拆下来的门。
兰絮:“……”
邢秩用手摁了下眉宇,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句:“易感期的alpha,伴侣不在自己眼底下是不行的。”
兰絮:“好吧……你的易感期过了吗?”
邢秩:“快了。”
那就是还没过。
邢秩要亲她,兰絮嫌得要死:“我没刷牙呢!我也还没洗澡……”
邢秩:“我和你一起。”
话语声渐渐消失,洗浴间多了花洒水声,不知道过了多久,邢秩抱着她出来,兰絮披着浴袍,双颊、手指和膝盖窝,被热得泛粉。
她感觉自己睡醒没多久,又想睡了,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突然想起,抓着邢秩的手:“我忘了请假……”
都两天了。
邢秩:“我请了。”
兰絮:“哦,你每个月都有易感期假期,那我呢?”
邢秩:“也给你请了易感期假期。”
兰絮:“?”
……
另一边,五区,赵岩和几位副官,看着邢秩的请假条,沉默片刻,几人还是没忍住八卦:“这,十七年了吧?”
“对啊,从第一次分化到现在,上将第一次请易感期假期吧……”
“吴助理也请了易感期假期。”
“……”
beta虽然没有腺体和发情期,但只要有alpha或者omega伴侣,也可以享有易感期假期。
几人明白了,这是上将和兰絮公开了。
……
第三天,邢秩一手环着她,合眼浅眠,兰絮则在看终端,果然失联三天,薛斐有来问她什么事,她艰难打字:【别说了,在陪一个alpha过易感期。】
手都没什么力气了。
黏死人了,这个易感期的alpha,看不到她就是不行的,她想念起上将冷冽沉默的时候。
那边薛斐回得挺快:【辛苦了。】
过了一秒,她又问:【邢上将?】
兰絮:【对。】
薛斐重复了一遍:【……辛苦了。】
兰絮看到自己小腿上,乱七八糟的痕迹,到现在还没消下去。
这还只是小腿。
他说过他会轻点的!骗人,兰絮鼓了鼓脸颊。
虽然第二天开始,邢秩克制了很多,第三天到现在也只有余韵,给足时间让她休息,可是第一天的沉溺,让她想起来,都浑身发烫。
太荒唐了,像陷入了温暖的沼泽,怎么挣扎也出不来。
她没有别的alpha可以比较,但也能猜到,邢秩是头部了,因为他多年用抑制剂度过易感期,几乎无欲无求,如今铁树开花的后果,她算是体会到了。
她叹了口气。
邢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这三天他合起来最多只睡了十小时,还多是像刚刚一样的浅眠,就像怕兰絮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跑了。
即使如此,他精神奕奕,半点不见疲倦,反而是兰絮呵欠连天。
他道:“第一次易感期是这样,往后会好很多。”
兰絮用手肘抵他的胸膛:“你最好是。”
邢秩低低笑了下,他这个年纪的alpha,大部分易感期只持续半日,几个小时,一般三天易感期,都是十几岁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哦,他也并不老。
邢秩圈着她手腕,摸着上面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齿痕,问:“出去透透气么?”
听到他这么说,兰絮知道他“发病”差不多了,回:“好啊。”
……
这片居民区环境很好,二区分到的阳光算挺多的,午后暴晒着,很温暖。
兰絮看到几只狗在阳光下惬意地躺着,她和邢秩都没走近,几只狗猛地跳起来,看也不敢看兰絮,跑了。
她走到哪棵树下,树上的小鸟也哗啦啦飞走。
她都要怀疑自己是灭绝师太。
兰絮问邢秩:“你不是说我身上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了吗?”
邢秩脸不红,心不跳:“动物的嗅觉灵敏,我留给你的信息素,可能比较多,再过两天就好了。”
兰絮:“……”
就说有没有腌透吧!
难怪易感期假期有五天,应该是考虑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