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去酒店。
邢秩在二区有住所,二区除了大学城,还有不少有名的大研究所,就包括机甲研究,邢秩不止开机甲一流,在机甲研究上下的功夫,也不比正经研究员少。
他的住所在某个研究所周边衍生的“村”,建筑样式以机甲为原型,路边草木繁茂,大气又精细。
悬浮车直接停在独幢别墅前,多余的一步都不用走。
上班时间,整片区域安安静静的。
来之前,兰絮有问过要怎么回校方,邢秩回:“知道你在,才来的毕业典礼,不然不知道以什么名义过来。”
“总不能用上司的名义。”所以就借用了校友的名义。
现在,这个“名义”估计要更新了。
独幢别墅里有清扫机器人,每天都会固定除尘打扫,他们乍然回到这里,屋内窗明几净,就是装修风格黑白灰,很符合邢秩的性格。
他先走进去,摘下黑色军帽,搁置在门口的衣帽架上。
兰絮后一步,顺手关上门。
她手按在门把上,脸颊隐约发烫,感觉自己有一点冲动了,甚至直接叫了邢秩的名字。
她想起上回,在人生地不熟的三区,深受深海影响的邢秩,抛却一贯的克制,但说到底,就是擦.边。
他们没有越过最后一道线。
但她可以确定,alpha确实都很猛,她还在终端看了很多ao恋的小说,一般来说,只有omega能安抚易感期的alpha。
她能行吗?
兰絮内心发悬,手顺势压下门把,嘀咕:“要不,还是再等等……”
话没说完呢,身后,邢秩一手包住她放在门把上的手,不由分说地牵了下来,又将她转过来,抵在门上。
兰絮满耳只有邢秩的呼吸,并一声:“后悔了?”
兰絮:“也不是……”
邢秩的吻落了下来。
他把她按在门后,舌尖探入她唇中,毫无章法,谈不上温柔。
一只手按着着她后脑勺,揉乱她的头发,指尖也顺着她脖颈柔和的弧线,往下,解开了她的西服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兰絮被亲得发昏,尤其是那股硝烟味,深深缠住她,她环着他后背的手指,在他军装上,抓出不规律的几道折痕,实在受不住,小腿抽了抽。
站不好了。
衣服一路从玄关落到房内,邢秩终于放开她,兰絮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衫,往常整洁严肃的上将,衣服也都皱了,乱了,扣子都散了。
她喘息着,看他解开军装的袖口,拦了下:“不要脱了,就这样。”
邢秩:“嗯?”
兰絮微微挪开眼睛,又觉得既然到这种时候,还是正面欲.望好,道:“好看,我爱看。”
邢秩从善如流:“我知道了。”
解开的扣子,并没有扣回去。
后来兰絮回味,这身黑色军装很帅,扣子硌人也是真的,尤其是邢秩箍着她的腰时,袖口那粒银色扣子,正好卡在她腰窝。
它抵着她腰窝,嵌进去似的,又疼又麻,一整颗扣子都是烫的,仿若融化在她身上。
易感期的alpha也会很渴求抚摸,但她又想看他穿军装的模样,他自己扯开自己前襟的扣子,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肤,以及胸肌。
他握着她的手,从他敞开的衣襟里,潜进去,手心紧紧贴着肌肉,紧绷的,硬的,又蕴含着力量,好像一头强壮的、伺机捕猎的雄狮。
她另一只手,则搭在他后颈,抚摸着他的腺体。
两人四目相对,一下一下,亲吻,吮吸着彼此的唇。
被本能指挥,他们的体温融化着彼此。
……
深夜,他附在她耳畔,只要他想,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就能充满诱哄的意味:“很喜欢军装?我全穿好了,再来一次?”
兰絮指头掐住他的后颈,摇摇头,一天了,她需要休息,她说:“太浓了,收收。”
邢秩:“什么?”
兰絮:“信息素。”
虽然她不会进入发情期,邢秩的信息素,却会让周围升温,她感觉自己就像在一个温暖的春天里,被一只狮子叼回了窝。
不行了,腌透了。
兰絮隐约觉得不对:“你信息素失控了吗?”
邢秩:“应该是。”
他轻轻咬着她后颈,可是怎么都无法满足,本能催使他要更多,也只要眼前的人,最好能一辈子不被其他人看见。
无法,他低低一叹:“我打点抑制剂。”
抑制剂打在腺体,能迅速起作用。
一针筒下去后,邢秩难得露出一丝头疼的神情:“好像没用。”
兰絮:“……”
她琢磨出来了,她没有信息素,但他一看到她,就发情,她好像携带了专属春..药,邢秩没法抵抗。
她提议:“我们隔离一下吧。”
邢秩目光一黯,却也知道这样下去对兰絮是不行的,没拒绝她的提议。
这幢别墅,不止一个房间,兰絮到隔壁房间,门关上,转上锁芯,能感觉到邢秩就在门外,可她实在太困了。
这一天吃倒是吃了点东西,还是邢秩喂的,但觉没睡个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