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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悄然降临,天空从凌晨起就阴沉下来,至晨曦初现,转瞬间化作倾盆大雨。
酒店温暖的被窝里,应宁还在熟睡,恬静睡颜温柔沉浸在梦乡。
与此同时,谢陆言却已穿戴整齐,静默坐在床边,低头凝着她那仍旧带着睡意的红润脸颊。
他一手有条不紊地打着领带,另一只手则怜爱地轻拂过她的面庞,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存永恒镌刻心底。
随后,他起身,轻轻走出了房间。
然而当他走到门厅处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应宁睡眼惺忪的身影猛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她伫立原地,泪痕斑驳了脸颊,两人之间隔着几步之遥,她的眼眸中泪光闪烁,声音细微却满载恳切:“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谢陆言勾唇一笑,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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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下的葵涌码头,被一层厚重的雾霭和连绵不绝的冷雨所笼罩,天空与海面仿佛融成一片无尽的灰暗,港口的灯光在密集的雨帘中挣扎着透出昏黄而朦胧的光晕,忽隐忽现。
海浪因狂风肆虐而变得汹涌澎湃,不断地拍打着码头的防波堤,发出阵阵轰鸣。
货船在漆黑的海面上若隐若现,随着波涛上下起伏,船上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犹如一座座孤寂的灯塔。
与此同时,一群伪装成码头工人的警方人员正匆匆穿梭于雨中,偶尔低头低语,谨慎地通过微型对讲机接收和传达着模糊不清的指令。
很快,谢陆言收到了一条指令明确的消息,要求他独自一人登上货轮。快艇已在码头准备就绪,并有专人负责接应,资金将通过网络虚拟账户进行转账。警方在耳麦中轻声叮嘱他务必小心。
在夜幕掩护下,谢陆言被一名伪装身份的码头工人引领着,踏上了停泊在岸边的快艇。快艇破浪前行,向着茫茫大海驶去。半小时后,抵达了公海上的货轮。
海风凛冽,波涛汹涌,雨水如同瓢泼一般倾泻而下。谢陆言手中撑着一把黑伞,登上货轮,独自站在船头,眺望着远方混沌的海面,等着云綦的到来。
但云綦却迟迟未曾现身。
警方的隐形舰队正匿踪于附近的波涛之中,每一艘船上都是全神贯注的眼睛,紧紧盯着那艘货轮的动静,通过高倍望远镜进行无死角的监视。
微型耳麦里,指挥中心说:
“这么久还不来?是不是有诈啊?”
谢陆言声音冷静:“再等等。”
语音甫落,迷雾深处隐约现出一艘快艇的轮廓,逐渐靠近,其上站着一位孤傲的身影。
“目标确认。”全体警方人员神经瞬间紧绷。
可紧接着,警方通过高倍镜头猛地发现,快艇上除了云綦外,还有几名看似被挟持的渔民!
他们表情惊恐,显然是处于被控制的状态。
“请各方面注意!嫌疑人携带渔民作为人质!”
风雨交加中,云綦拿枪顶着几名渔民的脑袋登上了货轮。
海风卷起他的衣摆,手中的枪械闪着寒光,但他动作却从容不迫,甚至带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
他脸上戴着一副小丑面具,面具上诡异的笑容在恶劣天气下显得格外狰狞。
待把渔民交给船上的手下,云綦便从容不迫地摘下面具,放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
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透过如注的雨水,目光才悠悠抬起,望向站在他对面的男人。
他笑了,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此刻他们兄弟两个在船上相遇。
“阿言,你仔细看看,这个面具,是不是觉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