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音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道:“你说得对,我一个被害者悔恨自责什么,他们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宗政逍笑了起来:“早该这么想了。”
戎音也跟着破涕为笑,他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唇角上扬的样子有些傻乎乎的。
宗政逍给他擦眼泪,戎音握住他的手,忽然说:“陛下,你真好,我想亲亲你。”
宗政逍抱起他贴到自己胸口,做出任君采撷的姿势,“来吧,想亲多久都可以。”
戎音嘿嘿一笑,低头便吻了上去。
在平时的亲吻中,大多都是宗政逍做主导,或诱哄或强制,带着戎音逐渐深入。
但这次戎音抢过了领导权,像个认真严谨的探索者,一开始小心翼翼,排除一切危险的可能,接着克制地试探,期待对面的回应,再然后大举进攻、攻城略地,最后肆意横行,凶狠到都出现了血腥味。
两人分开时还发出了羞人的水声,宗政逍的手已经撩起戎音的衣摆,摸上了他的腰,并且还在不断往上。
戎音按住他的手,垂眸蹭他的额头,哑声道:“困了,陪我睡觉好不好?”
宗政逍停顿了一秒,看着戎音可怜巴巴的表情,终究是心软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竭力压下翻涌的欲望,轻声答应:“好。”
说完,宗政逍便抱起戎音往床边走去。
他本只想将戎音放到床上,谁知戎音身体刚碰到床,抬起双腿就勾住了宗政逍的腰,差点把人带摔倒在他身上。
宗政逍双手撑在他头两侧,不解地看向他:“阿音?”
戎音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方才骗你的,我不想睡觉,我想做。”
他勾住宗政逍的衣领,笑得妩媚:“x死我吧,宗政逍。”
宗政逍呼吸一窒,尚未平息的欲望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而来,迅速吞没了他的理智。
今夜的戎音疯得可怕,往常即便是很舒服,但羞涩的本性还是会让戎音嘴硬,很少会主动配合,或者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动不动就嚷嚷着不继续了也是常事。
但这次他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任凭宗政逍折腾,自己也全身心投入,不再喊哭喊累,换姿势换得比宗政逍还勤,嘴里更是浑话不断。
比如:“我待会儿要是喊停,你就当没听见,不许顺着我的意思来。”
又比如:“第二天我要是能下得了床,宗政逍你就不是个男人。”
再比如:“你再这么凿下去,井水会不会被你凿干?我会缺水而死吗?”
之前他不逗宗政逍,宗政逍都如狼似虎,这回他一再撩拨,宗政逍哪里受得住,恨不得一分钟放十次大招。
今晚守夜的宫人也很惊讶,小主子虽然白日爱跟陛下玩笑,但实际行动起来,他其实是个很害羞的人。
换作之前,除非忍不住,不然戎音从不轻易出声让外面的人听见,但今夜他像是完全释放了自我,动静比陛下还大,听得几个内侍面红耳赤,心道原来有一把好嗓子,不止是唱歌会好听啊。
闹到最后,戎音直接失去了意识,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直接晕了。
宗政逍抱着他去洗澡的时候他都没醒,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一样。
给他清洗时,看着他身上的那些痕迹,宗政逍这个始作俑者居然生出了他俩今晚好像有点荒唐这个念头。
等洗自己时,摸着有点刺痛的后背,宗政逍想:不是有点,是非常荒唐!
床褥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宗政逍也懒得再换,抱着戎音去了另一张小一点的床榻上入睡。
其实宗政逍能明白戎音今夜性情大变的原因,虽然戎音解开了心结,但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需要一个宣泄口。
再加上戎音爱他,想要从他身上获取安全感。
所以选择与他欢好,就是最佳的放松方式。
因为戎音昨晚的挑衅,宗政逍是半分余力都没留,第二天戎音果真没能下得了床,他全身疼得一度以为自己残废了,连吃饭都是宗政逍扶他起来,一勺一勺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