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画面他想象过无数遍,这也是从画册中,挑选出来最适合她的承欢姿势。
“妹妹……”雪昧眼中闪过迷乱,鲜红的唇瓣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身子亢奋地颤着。
他就要得到她了。
可在他因兴奋而颤着指尖,刚推起她的裙裾,忽然听见她泣出了声。
“我讨厌你。”
她用力咬住的下唇被压出深痕,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又重复一遍:“我最讨厌你。”
雪昧听着她哽咽的话,动作停下,抬起眼看着身下凌乱不堪的少女。
她通红鼻翼带着薄薄的汗,身子颤如风中摇曳的白桔梗。
脆弱得,他完全都可以,不用在乎她的所有意愿。
那管她是否讨厌,还是喜欢,只要得到她的人就行了。
可偏生他不仅听进去了,那句‘讨厌’古怪得像有一把无心的锤子,蓦然沉默地砸在他的心中。
那一刻,让他产生气急败坏的怒意。
雪昧恶劣地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哭红的脸,“你讨厌我是一两日吗?对谁都笑盈盈的,唯独对我厌恶万分,我差你的讨厌吗?”
“我就是要欺负你,让你每日哭着看我弄透你这具身躯,让你变成我泄欲的奴婢,你只管哭,只管讨厌我。”
少女因为他的话,彻底哽咽出声,瘫在他的手上,哭得近乎上气不接下气。
雪昧只觉得她的哭声异常难听,捂住她的唇,“闭嘴!”
唐袅衣被捂住口鼻,抽搭搭地耸着肩膀,眼中含不住的泪,不停地顺着眼角落下,洇湿了他的手指,烫得他心尖轻颤。
他并未产生怜惜,垂着眼睫看她:“想让我不碰你也可以……”
唐袅衣听见他的话,止住一丝抽搭,睁着湿黑眸盯着他。
见她停下,雪昧对她莞尔:“我不碰你,但你还是要帮我,毕竟我也是男人,对你产生欲望是正常的,你若帮了我,我自然是食髓知餍了,这样我也不会缠着你,如何?”
他自认已经做了极大的退让,慢悠悠地说完,抬目去看她。
唐袅衣只觉得他不要脸。
像是发情的狗。
雪昧乜她两扇鸦睫轻颤,娇媚的脸上沾着湿泪,不悦地轻‘啧’,伸手去抓她的手。
唐袅衣以为他还不放过自己,惶恐的要避开他伸来的手。
“再乱动!”少年抬起微的眼尾,暗含警告地觑她一眼。
唐袅衣不听他的警告,继续挣扎。
雪昧见她反应极其强烈,不耐地松开她的手,“蠢货,你当真以为我非得要你?”
他冷笑,当着她的面握住:“你看好了,你还不如我自己…呃…”
许是在她的目光下,快意迅速窜上背脊。
那一瞬间,他面色绯红地弯下腰,如同溺水般启唇呼吸。
唐袅衣见他当着面做出这等行为,又震惊又羞,在心里骂。
不要脸!
雪昧可不管她是否在心中骂他,此时他半垂眼睫,桃花目被潋滟的水光打湿。
他望着她震惊的小脸,握住的手越来越快,胸膛泛起薄粉,快意不断累积,临近崩溃的失控边沿。
原来仅靠在她的目光下,就能前半生所有的得到愉悦,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他越发后悔当时的决策。
不应该送给别人。
他在她的目光与后悔中,动情地攀上情绪的高.潮,失力地倒在她的身上,不顾她的挣扎,将那些黏腻之物蹭在她的裙裾上。
唐袅衣不喜他这种恶劣的行为,可又挣扎不开,只能眼看着他将自己弄脏。
雪昧的脸埋在她的脖颈,急促地喘息,感受快意未绝的余温。
.
马车行驶了好几日,终于停下了。
这几日,唐袅衣的骨头架子似都要散了,眉眼耷拉着颓败之色,原本雪白的脸越发透白。
下了马车后,她浑身虚弱无力,被雪昧从马车中抱出来。
“少主。”
齐刷刷的几声,让她瞬间睁开眼。
周围全都是穿着苗疆服的人,不少人脸上、身上绘着古怪的纹路。
雪昧不满地乜斜周围的人,觉着是他们大声讲话,将怀中的人吵醒了。
他低头原是想安抚,可见少女睁着微圆的眼打量周围,原本的怒意登时散去。
雪昧对她笑道:“再过一条河,便是我生活十几年的地方,是你以后几十年都要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