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因为有事, 当晚就回了太子府。
第二天?,谢恒从早朝回来?,正在家里慢悠悠的吃早点, 沈兰棠忽然进门:“父亲。”
她简单地行了个礼。
“啊,兰棠啊, 怎么?了?,找我有事?”
“兰棠心中有几件事想请教父亲。”
“你说?吧。”
屋内除了?谢恒谢夫人外, 还有一个下?人在, 沈兰棠左右看了?两眼。
谢夫人摆摆手, 那?下?人便下?去了?。
“父亲,母亲。”沈兰棠走到桌边坐下?。
“兰心吃过早饭没?要没吃也吃点吧。”
“谢谢母亲。”
沈兰棠手中拿捏着一个馒头, 开始措辞。
“父亲,是这样的,前几日内城司的张大人找到郎君,说?大皇子近日在坊街找一名女子。后来?我们无意得?知?那?名女子跟方媛媛经历相似, 也是曾经被太子强行掳走的少女。”
谢夫人本来?还在为沈兰棠盛汤, 听到这手都停了?下?来?,默默地坐下?。
谢恒正往咸菜方向伸的筷子一顿,无声地叹了?口?气, 放下?筷子。
沈兰堂在心中吐了?吐舌, 继续道:“也是碰巧我们无意之?间找到了?那?名女子,她?给了?我们她?从太子那?里偷走的一个玉箫, 里面有一张白纸。”
谢恒已经放弃了?安心吃早餐的打算, 他?道:“那?纸呢?”
“在这。”
沈兰棠飞快的呈上纸张,谢恒目光快速扫过纸上苍蝇大小的字。果不?其然?, 他?眼角也眯了?眯。
谢夫人一边擦嘴,一边假装无意地凑上去看了?眼。
下?一秒,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无比惊愕。
沈兰棠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坐姿无比端正地等待着谢恒的回复。
良久之?后,谢瑾终于开口?:“这张纸还有谁见过?”
“只?有我和郎君还有父亲母亲。”
“很好,这东西不?要再给旁人看了?。”
沈兰棠连连点头:“儿媳明白。”
“那?父亲,写这首诗的人究竟是谁啊?”
谢恒像是陷入了?回忆。
“皇后是先帝下?旨为皇上选的太子妃,当时刘家名声并不?显赫,不?过是兆京众多官宦家族之?中普普通通的一个。但当时先帝意在打击世家门阀,刘家虽不?显赫,家族之?中也没有格外醒目的人才,但胜在对皇室忠心耿耿,刘家女亦温柔贤惠,故此先帝才下?旨赐婚。不?过——”
谢恒话头一转,沈兰棠知?道重点来?了?,认真?听着:“皇后在此之?前的确有一门亲事,先帝赐婚之?后这门亲事就自然?而然?地没有了?。”
“那?个人是谁呀?”
“那?人?那?人此后在官途上也是一路高歌猛进,或许先帝心中也有些补偿心理,对他?格外恩宠。不?过他?也确有几分本事,每逢战时异常勇猛,才能够坐到威猛大将军的位置,统帅西南地区拢共十万大军。”
沈兰棠:哇哦,大人物。
“原来?如此。”沈兰棠点点头,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那?,大皇子要找那?名女子,不?知?道是针对太子,还是为了?这一封信,想来?如此机密物件,大皇子也无从得?知?吧?”
谢恒瞅了?她?一眼,对她?的拙劣演技并不?十分满意。
“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国家大事,哪里能让这种东西搅了?局面,这个东西你就好好收着吧,别让让人看见了?。”
“兰棠知?晓。”
谢恒显然?也不?知?道该拿这东西怎么?办,最后用“这种东西”来?概括。
说?完了?八卦,谢恒终于开始关注正事。
“你方才说?,有一名女子也和方媛媛一样被太子……”
他?顿了?顿,道:“她?如今在哪?”
沈兰棠:“……呃,在太子府。”
别说?谢夫人,就是谢恒也一脸震惊,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沈兰棠心中暗爽,看,没见过世面的不?止我一人吧?
沈兰棠便将从张玉林找上谢瑾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一讲述给了?谢恒。
听完这段陈述,谢恒还没发表什么?意见,谢夫人就道:“那?这女子当真?是艺高人胆大,此番谋略心性,也称得?上一位奇女子了?。”